的如此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杀鸡给众猴看。
没人胆敢再轻举妄动,二层楼上终于有人出声问道:“若是主事人一日不出,我等岂非要在此困一辈子?”
倾城夫人闻言一笑,“虏国公勿忧,太平客栈仅有半月存粮,若是按照诸位这般消耗,恐怕不出三日,便会沦为人间地狱。所以,我等只有三日时间,而外面的那些兵卒,是否有这耐心,奴家就不知道了。”
虏国公不动如山,并未因倾城夫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而流露不满,而是全盘接收,一语便将嫌疑撇了个干干净净,“如此说来,老夫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上一等了。”
在虏国公出言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觉着,他便是那幕后主谋,可听完他这一句,有些人心中自然生出一丝疑问,此人或许也跟他们一样,被困于此处,不得脱身?那安排这一切的人,又会是谁呢?
倾城夫人暗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也不再继续跟虏国公周旋,反而如老僧入定般,闭上了眼睛。
店小二依旧在极力安抚着众人,可一众宾客哪里还听的进去半句,有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有的则默默无语,黯然神伤。更有甚者咬破手指,在衣衫内侧写下血书,似乎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顾醒时不时抬头望向众人,不禁幽幽说道:“众生百态啊,只有死到临头时,才会真情流露。是吧,陈兄?”
陈浮生正在冥思苦想,忽而闻听顾醒所言,恍然抬头笑着说道:“顾兄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时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老黄头也来了兴致,凑到近前正要开口,可他那满嘴烟味,熏得在场众人纷纷捂住口鼻。他也顾不上这些,连忙追问道:“那陈先生要让我等如何做?”
二丫头闻言鄙夷地望了老黄头一眼,这人前人后两样的人,脸皮确实厚。老黄头虽是不喜陈浮生,却对他的谋略佩服之至,故而在此间为难之际,才厚着脸皮舔着脸问了这么一句。
陈浮生自然不能驳了老黄头的面子,立马将怀中的将“兵防军事社稷图”取出,摊在桌案上。众人细细看去,这幅图上将九渊七国的布防安排的点的极为详尽,可却并未深究,只是点到为止。
众人此时才明了,这不过是一出“投石问路”的阴谋。
陈浮生却笑着摆了摆手,“此时言这‘投石问路’还为时过早,或许倾城夫人只是为了尽快脱手,并未料到之后的种种是非。而当这些暗藏玄机浮出水面,倾城夫人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将潜伏在太平客栈的‘内应’给揪出来。”
“还有内应?”顾醒和老黄头异口同声道。
陈浮生点点头,“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此人身份,但却对客栈内的一切了如指掌,更配合的天衣无缝,看来地位不低。而倾城夫人也想借此机会将他挖出来,以绝后患。如此一来,便能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一旁此时被众人吵醒的魏无忌,揉了揉惺忪睡眼,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一脸茫然地望着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涵姨却是露出一阵苦笑,“若是都跟他一样,将烦恼皆抛诸脑后,该有多好啊。”
陈浮生突然坏笑起来,“那便给他添点烦恼如何?”
在众人的注视中,陈浮生将兵防社稷图叠好,郑重其事地交到魏无忌手上,脸上瞧不出一丝笑意,有着临别托孤的决绝,“小兄弟,相处不长却对你颇为看重,此时正值生死存亡之秋,还望你扛起重任,以策万全。”
魏无忌闻言立马来了精神,言语中有些忐忑,“那,那我该怎么做?陈先生尽管吩咐便是,定当全力以赴。”
陈浮生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神中多了一些温柔,“此事不难,便是将此图贴身收藏,除我之外,任何人问你都别拿出来。”
老黄头有些不悦,“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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