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聪心有不忿,辩道:“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伤亡太大了。”
任得敬瞪了一眼任得聪,道:“妇人之仁!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退下来就前功尽毁,现在就看谁先顶不住!他们炮火再强,也有打光的时候,怕什么!”
“细母屈勿、李讹岩名!”
“在!”
“你们上,把浪讹遇移、理奴替下来!”任得敬阴着脸道:“莫要惜力!”
细母屈勿、李讹岩名一凛,忙躬身应道:“遵令!”
任得敬是铁了心的要死磕到底。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你种彦崮猛是猛,可照样也死人,我方惨归惨,可人多,就这么耗下去,看谁先吃不消。
而且咱也不是没机会,只要杀到车墙十步内,你的火器也只能干瞪眼,要是让我打开缺口,老子碾死你狗日的。
种彦崮可不知道任得敬有如此精彩的心理活动,他只看到清远城又涌出无数人马,抢钱似的朝河谷里杀来。
“这是不打算过年了啊。”种彦崮喃喃自语道:“他娘的,要死磕,老子奉陪。”
“程喜!”
“在!”
“你去把费通换下来喘口气,他娘的,西夏人又来一波,注意河谷两侧的防御!”
费通的前军顶在最前面,刚才一番恶战,损耗不小,再不换下来,估计得被打残了。
“是!”程喜当了这么久的看客,早就按捺不住。
现在种彦崮手里的五军已经动用了四军,只剩何正洪的中军没有上场,底牌不多啦,这仗不好打啊。
“窦保!窦保!”
“种帅,又咋啦?”
“弹药还有多少?”种彦崮感到了一丝危机感,先要看看还有多少家当。
“嗯…,还有六成多点吧。”
“六成?!”
种彦崮有点懵,这个败家玩意儿,这才多久,就耗了近四成的弹药,后面的仗还怎么打!
“种帅,有啥问题吗?”
种彦崮嘴上又不好说他败家,这仗打到这个份上,不该省的还是不能省,该打的炮还是得打足。
“没事了,去吧。”种彦崮摆了摆手,“给我瞅准了再放炮,千万别放空炮!”
“嘿嘿。”窦保笑道:“种帅放心,每炮都不空!”
赶紧滚蛋!烦人!
家当都被你败光了!
不大一会儿,河谷里的炮声又比刚才雀跃了三分!
不是窦保不知道勤俭持家,而是新一波敌人来的太猛,必须得干!往死里干!
过不过年的,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人没死钱花完总比人没了钱还在强。
“加强两侧炮火!”窦保指挥若素,大吼道:“都瞅准了打,可劲造!别给老子省弹药!”
猛人就是猛人,河谷里遍地开花。
每传来一声炮响,任得敬的眼角就微不可察地一抽,脸色就更阴沉一分。
“报……!!!”
身后突然响起的焦灼声音着实让任得敬心肝一颤。
任得敬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帐下亲卫领着一个衣裳褴褛一脸狼狈的士兵候在那里。
任得敬心中不祥的预感突然不可遏止的涌了上来,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何事?”
“启禀元帅,”亲卫稍嗝了一下,指着身后的兵士道:“他是赏移口来的,有万分紧急军情禀报。”
任得敬盯了一眼那个兵士,问道:“赏移口情况如何?”
“大、大元帅,赏移口和割踏寨都、都丢了!”
“什么?!”任得敬再也无法淡定,怒目追问道:“到底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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