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
好吧,今日就去看潮水,虽然不是中秋大潮,还是值得一去的。
而且看潮的地方也不远,出了大内往南两里就是江边,嘉会门外有个三郎庙,就是一个观潮的好去处。
听说当红流量小生康公公要去观潮,底下的小太监都忙活开了,在杭州府差了一些衙役,又找当地里正派了些人丁在江边搭起了棚子,拉起了帷帐,清避了闲杂人等。
这厢准备停当,康履在蓝珪一干人等的左右簇拥下,一路闲看风花来到三郎庙观潮。
说来也巧,这日苗傅和刘正彦二人刚好在嘉会门边侍班阁,一大早就见有人在江边忙着搭棚子起帷帐,以为是宫中某贵人要出宫作耍子,没想到却是为康履这些太监来观潮而准备的。
“这些阉贼。”
苗傅站在阁楼上,远远地看到康履一伙前呼后拥,不由愤愤地骂道:“害得天子颠沛,百姓流离,还敢如此肆意妄为。”
“哼。”刘正彦咬牙切齿道:“这些狗贼,仗着天子宠信,恣意骄横,真是该死!”
“这些狗贼,跟着天子逃命,倒成了护驾功臣,鸡犬升天,连朝中的大人们都得巴结这些阉贼。”
“苗兄,你听说了吗,王渊这老货得任签书枢密院事,据说是这个康履在陛下面前使了力。”
“唉,何其不公啊!”
苗傅叹道:“专事逢迎而幸进,有过无功而得显职。陛下在藩邸建元帅府时,我便跟随陛下,也算是从龙老臣,我等将门之后,如今却是要看这些鸟人脸色,受他们的鸟气!”
苗傅的一番话刺在了刘正彦的心头。
去年宗泽去世,他招降的丁进复叛为盗,聚众数万,剽掠汝、洛间,正是刘正彦率军破之,重新招降了丁进,解决了一个大患。
刘正彦觉得自己有天大的功劳,可得到的奖赏却只是进了个武功大夫、威州刺史。扬州败退前,他护送六宫和皇子至杭州,也只得到了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赏赐。
在刘正彦看来,自己正是功大而赏薄,所以一直心怀怨恨。
苗傅的话戳到了刘正彦的痛处,他厉声道:“这些狗贼,真想除之而后快!”
“哦,刘贤弟有此意?”
听得刘正彦发狠话,苗傅眼睛一亮,其实苗傅也是心怀怨怼,看着王渊青云直上,他这个从龙功臣早就对皇帝和现状不满了。
刘正彦听得苗傅这么一问,看了一眼苗傅,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悄悄地把苗傅拉到身边,小声的问道:“难道苗兄也有此意?”
“大丈夫在世怎能受得了这个鸟气,我替刘贤弟不值,也替自己不值,你我情同手足,哥哥我也就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这些龟孙,还有王渊那个混账杀了才干净!”
大哥,缘分呐!
听到苗傅有同样的心声,刘正彦激动地拉住了他的手,道:“苗大哥,你我兄弟二人联手,事有可为,而且中大夫王世修对这些阉贼也痛恨已极,也有此意,我二人与世修里应外合,大事可成。”
眼下的杭州城,可以说是间接控制在苗、刘二人手里。
当时内忧外患处处开花,赵构的兵力不仅分散各地,而且严重不足。
赵构逃到杭州后,卫戊杭州的禁军主力就是当时苗傅护送孟太后先期到杭的八千直属部队,以及刘正彦护送六宫皇子到杭的三千人。
苗刘二人手里的一万多人马是他们敢于铤而走险的最大凭仗。
苗刘二人一拍即合,当即找到王世修密谋,决定明日就下手,先斩王渊、再杀阉贼,最后嘛……嘿嘿嘿。
阴谋既定,苗刘二人又马不停蹄到所辖禁军各营煽动造反,具体手段也不需要太复杂,当兵吃粮的人比较简单,容易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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