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届七十的宗爷爷最终忧愤成疾,背疽发作。
七月初一,这一日江河呜咽、天地含悲,宗爷爷戎马一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刘衍、陈淬、岳飞诸将入问疾后,年逾古稀的宗爷爷再也支撑不住,留下了一声长长的悲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过河!过河!!过河!!!”
宗泽留下了人生中最后的一句话,怀着悲愤,溘然与世长辞……
……
粘没喝很郁闷。
自去年冬月起兵以来,尽管三路大军攻城掠地,连下数十州府,可开封府这颗最要命的钉子却始终拔不掉,三路大军无法连成一气,这盘棋就走不活。
着急也好,上火也罢,没用啊,这个宗爷爷还是牢牢地守着开封,最后粘没喝只能暂时歇兵。
“唉……,”酒色不思的粘没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宗泽啊宗泽,怎么会有你如此难缠的对手,难道此次南下真的就如此收场了吗。”
谷神也是一脸沮丧,南下失败,意味着要和数不尽的金银财宝、香车美女擦肩而过,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擦肩而过。
当下大帐里气氛冰冷,大家默默无语,再美的美酒到了嘴里也是索然无味。
“元帅!元帅!”
“银术可,何事?”
“元帅,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啊。”一脸激动的银术可冲了进来。
“喜事?什么喜事?”
银术可看了一眼谷神,径直走向粘没喝,道:“元帅,天大的喜事,刚刚细作传来消息,宗泽前几日已发病死了!”
“什么!”
粘没喝一听,瞬间从座椅上蹦了起来,激动地问道:“此事可当真?!”
“大帅!千真万确!”银术可回禀道:“经细作再三查探,宗泽确实已死,现如今开封府群龙无首。”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宗泽的死讯就像一把火,重新点燃了粘没喝灭宋的希望。
最大的绊脚石没了,此次南下要峰回路转。
粘没喝不敢迟疑,生怕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稍纵即逝,当即下令准备北还的金兵从新展开攻势。
此次粘没喝对战略部署作了少许调整,既然要灭宋,取而代之成为这片广袤土地的新主人,那就不能和以前一样只为劫掠财富了。
费了牛鼻子劲攻下了州府,抢掠一番,再放把火一烧,等你前脚走,宋人后脚又回来,其实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既要攻,更要守。
粘没喝以黄河为界,大河以北为自己战略腹地,对尚未攻克的州府加大力气拿下,作为保证大军南下的稳固后方和物质支撑。
大河以南作为战略前沿,大军兵分三路,齐头并进,打开开封梗阻后,三路大军再合兵南下江淮两湖,顺江而下占领东南半壁,待西北东南皆为所有后,再全力谋划川蜀。
此次卷土重来,拿下开封仍是重中之重,幸好,现在开封已经没有了宗泽。
在收到宗泽死讯的第二日,粘没喝就急令驻守河阳的兀术渡河南下,再战开封。
可没过了几日,就在粘没喝满怀希冀的时候,开封前线传来了坏消息:兀术大军在汜水关被宋军打败,东进之路再次受阻。
据说打败兀术的宋军将领是一员白甲小将,手持铁枪,勇猛无敌,智计过人,两百步外一箭射殪金将,又在汜水关外二里竹芦渡设下伏兵,杀得兀术大军大败亏输。
竹芦渡大败的消息给了粘没喝当头一棒,如意算盘又打不响了。
看着粘没喝又是愁眉不展一脸苦恼,谷神有些于心不忍,小声的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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