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斑斑,有的甚至受了不的伤,其中一个后背上插着一根棍子,好像是短一号的枪矛,从山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可把村民们吓坏了,一个个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幸好,那支商队接了人就匆匆走了。
有人看见,他们走之前,给里长扔了几锭白花花的银子。
范家带队的是范三拨,他对姓秦的已是恨之入骨,偏偏又奈何不了对方。
得知大金国要派一支勇士去娄烦杀姓秦的之后,范三拨便自告奋勇,亲自率领范家商队把大金国勇士送到沙沟村,还派几个亲信把大金国勇士带到铁史沟山一带。
他们范家在娄烦安插有眼线,知道姓秦的正在造枪造炮,隔三差五就到娄烦西边一个靶场试炮。
本以为,等姓秦的出来试炮,两百大金国勇士定能袭杀那狗贼,万万没想到……大金国勇士竟然败了。
还败得这么惨,两百人进去,活着出来的不到四十。
他本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可领头的鳌拜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只死死拽紧手中腰刀,那眼神似乎能杀人一般。
范三拨没敢问,接了人,便匆匆启程,沿着太原到忻州一路北上,回张家口堡。
……
宋知庭和王继宗等人忙活了大半,才终于把秦川身上的伤口缝合完毕,并包得跟一个大粽子似的。
一忙完,宋知庭洗了一把手,就一屁股躺在旁边一张靠椅上休息。
罗八背着弓箭上弓箭望哨去了,王继宗累得不行,洗了手,仔细交代老黄他们要看好秦川后,便迈着疲惫的步子,缓缓下楼。
刚走下楼梯,就发现他娘子和文姐,还有李家姐妹都站在楼下,定定望着他。
文姐脸色苍白,眼眶泛红,朝他福身施了一礼,就满眼期盼地望着他。
王继宗回了一礼,轻叹一声:“文姐,随我上去看看吧。”
文素心张了张嘴,但什么话也不出,只点零头。
“娘子,二位姐,你们也一起来吧,但要切记,万不可大声喧哗。”
“妾身明白。”
王继宗这才在前面领路,宁氏和文素心等人,也心翼翼地踏上楼梯。
一进屋,几名女子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纷纷以手帕捂住鼻子。
屋里的血腥味太弄了,还混杂着烧酒的香味,让那股血腥味愈发刺鼻。
门口旁边的屋角堆着一堆沾满血迹的布条,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了。
屋子中间摆有一张床,床底下还有一滩血,上面铺有被鲜血染红的白布,白布上躺着个人,一动不动,身上缠绕厚厚的布条,跟蚕蛹一样,还透出斑驳的血迹。
文素心一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另一手紧紧抓住身上柔软的貂皮大衣,却止不住阵阵颤抖。
她想起了那日在山上,他把她抱上马鞍,自己却手持长刀,一步步朝山洞走去的情景。
她还想起,那日他在高高飘扬的“秦”字将旗下,昂首挺胸北上出征的情景。
还有,那日他迎着朝阳,身披金甲凯旋归来。
王继宗往里走了几步,轻声道:“他明明可以带红衣侍从骑马逃走的,但他没走,因为靶场有两百多乡民,还有陈先生等数十名工匠,他若走了,陈先生和那些工匠和乡民就得死了。”
“他中了八箭十七刀,还带着二十来个仅存的红衣侍从在一百多建奴的包围中来回冲杀,一直挺到援军到达。”
听到这,文素心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放心吧,俺们大当家的死不了。”
守在床头的老黄咧着大黄牙,笑呵呵插过话。
“就是这一身刀疤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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