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
秦川正跟范永斗深情对望时,不远处的李到:“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哪天公子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那护院吓得脖子一缩,躲到了人群后面。
接着,范公子又挺起胸膛,朝秦川冷冷说道:“姓秦的,你若敢杀我的话,我范家必将荡平孟家庄,鸡犬不留!”
秦川哑然失笑:“这……范公子,我已经杀了你们范家几位族人,其中有你一位亲叔叔,还抢了你范家那么多粮食马匹,怎不见你范家荡平孟家庄啊?”
“哼!”
范三拨重重哼一声:“那是我范家不屑于跟你这种蟊贼大动干戈,才让你多活些时日罢了。”
“啧啧啧,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范家的大度了。”
秦川又笑了笑,转头对旁边说道:“来啊,把范公子给绑了,可千万别勒死了范公子,否则他们范家可是要荡平咱们孟家庄的。”
“哈哈哈哈……”
旁边响起一阵哄笑,接着刘有柱就拿着一捆绳索走过来,冲着范三拨阴仄仄直笑,脸上那道蜈蚣般的伤疤显得愈发狰狞。
“你要干什么?”范公子倔强地扬起下巴,手脚却开始微微发抖。
“范公子,你放心,他应该是没有龙阳之好的。”秦川在旁边笑眯眯道。
刘有柱则一把按住范三拨,麻利地用绳索捆住了这位范家大公子。
山猫儿不知从哪捡了个破鞋,一边呵着口臭,一边用力地把脏兮兮的破鞋塞进范公子的嘴里。
“大管事。”
这时,赵武走到秦川旁边,示意他抬头看天。
秦川抬起头,只见上方有一只不知什么鸟正在高空盘旋,像是想飞下来啄食狮子沟遍地的尸体。
“那是建奴的海东青。”
赵武的脸色有些凝重。
秦川心里一惊,不由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廖三枪接过话,恨恨说道:“建奴有些熬鹰好手,能把海东青驯得能当哨探使用,这畜生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会在有人的地方盘旋,给建奴指路,只要一被这畜生盯上,就很难走脱,俺们有不少兄弟就是被这畜生害死的。”
秦川皱着眉问道:“也就是说,建奴的探子就在附近,他们的大军也离这不远了?”
赵武点头:“应该是不远了,估计他们已经探明了附近的形势,然后用海东青盯着咱们,等待他们的大军到来。”
秦川扭头,朝狮子梁望去,只见范家的护院和车夫正在粮车里搬弄大麻袋,应该是把火药拿出来,免得被他利用来炸开缺口。
又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了。
狮子梁不好打,范永斗占了地形优势,又有粮车阻挡,范家的精锐护院应该也在那。
不死上一两百人,估计是打不下来的。
后金主力已经离这不远了,再花时间打狮子梁的话,恐怕会被建奴追上来。
到时候,可就走不了了。
思前想后,犹豫良久后,秦川最终还是无奈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五十个赶驴车的兄弟到哪了?”
“离这大概还有五里路。”
“带五十匹马去接应他们,给驴车多套一匹马,两刻钟之内必须到达这里。让那些俘虏和车夫赶紧把粮食和火药装车,再打扫一下战场,捡些轻便物件就行了,马肉骡肉就别割了,等那五十个兄弟赶到,咱们马上启程,连夜赶回偏头关。”
“对了,扔在半路那一百五十辆装着草料的驴车不要了,但驴子得要,再派五十关帝军快马去牵回来,再多等一刻钟吧。”
“大当家的,狮子梁不打了?”
“不打了,让范永斗那老走狗再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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