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可是大都这边却没有一丝动静,看来这天启要亡了。”雪姑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向窗边,似是心中甚是失落。
毕竟天启是自己的国家,若真亡了,做为亡国之奴,心中岂能好受?
“封氏报喜不报忧,此时天启若是有动静才怪了。”流苏摇着头话锋一转:“不过两位的恩人在我这里赖着不走,我倒是觉得蛮奇怪的。”
“夜墨?”寒慕便问:“他又来了,不过清音阁本是男子留恋之地,这有何怪?”
“他,绝非男子。”流苏品着茶琢磨道。
寒慕雪姑听后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寒慕忍不住斜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何意?”
“她是女子。”流苏又道。
“女子?”两人更为诧异。
此事非同小可,他若是女子,如此乔装打扮渗入朝廷所为何事,不怕一朝被发现丧了性命?
“夜墨只是过于俊美一些,苏阁主可是在开玩笑。”雪姑对夜墨深信不疑,不做他想。
“一般男子绝不会说自己不行,可是这位夜公子却偏偏要说出来,还说的那么婉约,看似他常来清音阁,但据我所知,他对那些陪他饮酒作乐的姑娘,都是以礼相待。”流苏说到这里,竟然一笑道:“还有方才我俯向他时,他竟然后倾躲避,这动作是本能反应,而且是从未与他人亲密接触过的女子所特有的排斥。”流苏凭多年对女子的研究坚持自己的观点。
……
云裳款款走进房间还未坐下,便听的清音阁外闹哄哄的一片,打楼上看下去,有两人正在打斗,借月色依稀能辨认出一男一女,男的黑衣蒙面,女的却长剑在手似已受伤,剑法凌乱脚步踉跄。
是她?夜墨看的清楚,那女子正是前夜枫其让自己出手放走的姑娘,心想:她还没有逃出去?
追杀她的人似乎武功高强,处处对她痛下杀手,女子险险躲过。
夜墨并不急于出手,在这繁华之地追杀,莫不是这黑衣人胆大妄为,便是此女早已被人盯上。
他观察了片刻,见追杀女子之人虽是步步紧逼,却又处处留情,看似招招要害,却又点到为止。
他心中不由莞尔一笑再无顾虑,站在楼上看风景。
见那女子堪堪接档了黑衣人的攻击,下一秒长剑便被黑衣人挑脱飞了出去,长剑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弧线,被一位从黑暗行来之人接住。
“信王?”夜墨暗道。
云绗挥了挥手,一队侍卫冲出拦住了黑衣人,黑衣人见事情不妙借夜色逃遁了。
女子似乎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被云绗抱上马车远去。
信王这段时间,似乎很是活跃,总是半夜不回家,在外面游荡,还到处招惹是非,上次救了他一命,却不知悔改。
“麦子备酒。”夜墨见已无事便喊了一声。
麦子会意,早已将酒备好。
这里的姑娘本是个个能喝的主,千杯不倒,万杯不醉,可偏偏与夜墨对饮,只喝一杯便醉的不省人事。
麦子看了看醉倒的云裳对夜墨道:“少爷,你去查探都督府定要小心谨慎。”
“放心吧,你在这守着,我打探完了便回。”夜墨嘱咐他道:“天放明我若未回,你便为姑娘解了酒先行离去。”
麦子点了点头,这是他们的规矩,各自心照不宣。
夜墨这才一跃跳出房间,借着夜色隐没于房檐屋厦之间。
封府戒备森严,有传说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那里高手如云,机关重重,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夜墨在夜色的掩护下立于封府之外的大树之上,借着月色观察封府守卫与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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