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了两根肋骨,直接疼得晕了过去,可是他们仍然没有停下手。”
说到这里,眼泪终于从刘二喜的眼睛里奔涌而出,可是他却骄傲的昂起了自己的脸,“我弟当时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住手,可是没有人理他,他们还在不停的打我,不停的踢我,在他们把我打死之前,我弟发疯了,他抓起一把菜刀,当场砍伤了四个人,终于救了我这个没用的哥哥一命。”
面对师少鹰这个他愿意相信的人,刘二喜积压在心底的所有委屈,终于倾泄了出来,“第二天早晨,我弟就因为故意伤人罪被抓了。他们说马上就要奥运会了,我弟还敢持刀伤人,要从严从重处理,还有人说,我弟至少要坐十年大牢……我想找卢有才,告诉他我知道错了,我不争了,我不闹了,只要他能放我弟一马,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我等了整整三天,好不容易见到他,却被他的保镖打倒,然后像条死狗一样的丢到路边。我没钱请律师,我没有人可以商量,我能做的都做了,可是卢有才却始终不肯放手,他身边的人说,卢有才这就是要杀了我们这只‘鸡’,用来骇工厂里的那些猴,让他们知道卢有才这个马王爷有几只眼啊!”
虽然还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师少鹰已经明白,面前这个大男孩,为什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一个弟弟,为了保护快要被人活活打死的哥哥,抓起了菜刀;而哥哥为了救出很可能将要在监狱里度过十年光阴的弟弟,在这场双方实力绝不对称的对峙中,他只能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化身为飞向烈焰的飞蛾,打出了一记如此灿烂,又是如此破釜沉舟一往无回的惨烈攻击!
师少鹰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已经开封的“芙蓉王”香烟,这是他走进别墅前,向陆振中借过来的。香烟,是中国人彼此拉进距离的最佳道具,也是缓解对方紧张情绪的有效方法。可是现在,师少鹰只是单纯的想要给面前这个大男孩点上一支烟。
“嗒……”
桔红色的火苗在两个人之间跳起,房间里的其他人眼睛都猛然瞪圆了,拜托,刘二喜的身上可是绑着几公斤啊!
可是却没有人敢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彼此对视着。
“因为你的那本日记上有我们在两年前通过qq的聊天记录,他们就把我硬拉过来了。”
师少鹰丝毫不掩饰他被送进这个城市的原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刘二喜用力点头。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少鹰的话,现实得近乎残酷,“你做出这么大一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完蛋了,但是如果事出有因,你弟那边,也许还有希望。我必须提醒你,世界上任何一个主权国家,都绝不会向恐怖份子低头,更不会因为恐怖份子的威胁而选择妥协。因为一旦妥协,只会助长恐怖份子的气焰,让他们制造出更多恐怖袭击。所以,你现在做的事情,救不了你弟!你手边的几个人质,同样救不了你弟!”
刘二喜慢慢的吁出吸进肺叶里的烟,他懂,他当然懂这个道理。但是他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哪怕事情还有万一的希望,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条注定万劫不复的道路。
站在师少鹰的面前,打开了回忆的大门,刘二喜的眼神突然迷离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老爹就死了,老妈把我拉扯到十五岁,也去了,虽然老师一直劝说,认为我肯定能考上重点高中,读完大学后,就能在城里找上一份体面的工作,甚至几次掏钱给我,但是自古以来救急不救穷,我还是在初三下半学期辍学了。后来我索性扛着铺盖卷,走出了大山。”
“我年龄太小,身份证还是老师帮忙才勉强办下来,怎么看都是童工,正规企业害怕国家查,都不敢收我。但是没关系,总有一些地方,为了赚钱会容忍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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