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施礼,陈玄礼道:“今日商议大事,此事若成,则可除奸邪,清君侧,此事若败,大家都成反叛贼子,死无葬身之地,大家如今已是生死弟兄,不必多礼。”
天生落坐笑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大事,让陈大哥如此郑重其事?”
陈玄礼道:“小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当朝国师,此事不可瞒你,不瞒小兄弟说,我等奉太后密旨,要在今日诛除杨家,杨国忠那狗贼自是难逃一死,杨玉环妖媚惑主,也当死罪。”
天生心中暗叹,他们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杨玉环,这个什么太后也未免太过阴毒,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置自己的儿媳于死地?
陈玄礼见天生沉吟不语,不由暗暗心惊,天生的功力是他亲眼目睹,若果真反对此事,那可是大大不妙,忙道:“兄弟,你难道不同意?”
天生叹道:“我听闻杨国忠弄权误国,在长安时为使杨家五宅相连,强夺他人房产,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安禄山之所以反叛,也多半与他有关,这等国贼,确是该杀。”
陈玄礼心里一松,道:“正是如此,小兄弟当真明察秋毫。”
天生又道:“可是贵妃娘娘深居宫中,杨国忠做坏事与她何干?听闻贵妃娘娘从不曾干涉政事,大唐沦落至此,与她实无半分关系,大哥又为何要同这样一个弱质女流过不去?”
陈玄礼摇头道:“兄弟此言差矣,若不是有杨妃在,杨国忠怎敢胡为?再说圣上自纳杨妃之后,从此不肯早朝,才使得大唐国运日衰,大唐有今日,杨妃难辞其咎。”
天生不由哈哈大笑:“陈大哥,兄弟我是越听越糊涂了,想那贵妃本是当今圣上的妻子,圣上要加恩宠,难道她还能拒绝不成?若真是那样,只怕你等又要治她个欺君之罪了吧?
“圣上不肯早朝,责任应在圣上,难道反要推到一个女人的头上吗?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这番话实在是大不敬,若换了旁人,陈玄礼早已勃然大怒,拉出去砍了脑袋,但天生既是他救命恩人,又兼地位超然,功高盖世,陈玄礼等人只听得心中郁闷,却不敢说些什么。
天生冷笑道:“出了问题,便怪罪一个女人,那还是男人么?陈大哥,恕我不敬,你要杀杨国忠尽管去杀,若是动贵妃一根汗毛,却先要问问小弟手中利剑!”
众将领见他铁了心维护贵妃,不由都是面面相觑,陈玄礼情知惹不起天生,只得道:“也罢,就依小兄弟,权且放过杨妃,只是为兄担心众士卒不依,若是全军要求,为兄也是无可奈何。”
天生心中冷笑,暗道:“你那区区几千人马算得什么,我倒要看看,有谁是不怕死的。”口中却道:“如此就多谢大哥了。”
陈玄礼见天生首肯,心中大定,道:“传令下去,展开诛奸计画!”
不多时只听外面杀声四起,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一名校尉进帐来报:“禀将军,杨国忠一家已然伏诛!”
“好!”陈玄礼按剑而起,大声道:“传令三军,皆穿着戎装,与我到万岁帐前请罪!”
望着帐前跪满一地的士兵与军官,高力士吓得手脚发麻,额上冷汗直流,颤声道:“陈将军,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刚……刚才的喊杀之声又是为何?”
陈玄礼大声道:“高公公,杨国忠祸国殃民,导致安贼叛乱,陷我大唐于水火之中,我部已代天行法,将其全家诛杀,玄礼特率全军将士,请圣上治我等擅杀大臣之罪!”
高力士气得全身发抖,指着陈玄礼道:“陈……陈玄礼你好大胆,竟……竟敢擅杀宰相于前,率众逼宫于后,你……你难道要造反不成?”
陈玄礼沉声道:“高公公,请如实回禀圣上,玄礼愿受责罚。”
只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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