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象,而且那身穿戴分明是父王五百年前的旧模样,只怕着了他假,吃了人亏。你们都要仔细,会使刀的,刀要出鞘,会使枪的,枪要磨明,会使棍的使棍,会使绳的使绳。待我再去问他,看他言语如何。若果是老大王,莫说今日不吃,明日不吃,便迟个月何妨!假若言语不对,只听我哏的一声,就一齐下手。”
群魔各各领命讫。这妖王复转身到于里面,对行者当面又拜。行者道:
“孩儿,家无常礼,不须拜,但有甚话,只管说来。”
妖王忍着气伏于地下道:
“愚男一则请来奉献唐僧之肉,二来有句话儿上请。我前日闲行,驾祥光,直至九霄空内,忽逢着祖延道龄张先生。”
行者一听顺口问道:
“可是做天师的张道龄么?”
妖王道:
“正是。”
行者便问道:
“有甚话说?”
那妖王道:
“他见孩儿生得五官周正,三停平等,他问我是几年。那月那日那时出世,儿因年幼,记得不真。先生子平精熟,要与我推看五星,今请父王,正欲问此。倘或下次再得会他。好烦他推算。”
行者闻言,坐在上面暗笑道:
“好妖怪呀!老孙自归佛果。保唐师父,一路上也捉了几个妖精,不似这厮克剥。他问我什么家长礼短,少米无柴的话说,我也好信口捏脓答他。他如今问我生年月日。我却怎么知道!”
好猴王,也十分乖巧,巍巍端坐中间,也无一些儿惧色,面上反喜盈盈的笑道:“贤郎请起,我因年老。连日有事不遂心怀,把你生时果偶然忘了。且等到明日回家,问你母亲便知。”
妖王见状大声喝道:
“想父王把我八个字时常不离口论说,说我有同天不老之寿。怎么今日一旦忘了!岂有此理!必是假的!好你个孙猴子,居然敢变化成我父王来哄骗与我当真可恨!”
然后把手中抓过的酒杯一摔,就听啪的一声,那群妖枪刀簇拥,望行者没头没脸的札来。这大圣使金箍棒架住了,现出本象,对妖精道:
“贤郎,你却没理。那里儿子好打爷的?”
那妖王满面羞惭。不敢回视。行者化金光。走出他的洞府。小妖道:
“大王,孙行者走了。”
妖王道:
“罢。罢,罢!让他走了罢!我吃他这一场亏也!且关了门。莫与他打话,只来刷洗唐僧,蒸吃便罢。”
却说那行者搴着铁棒,呵呵大笑,自涧那边而来。沙僧听见,急出林迎着道:
“哥啊,这半日方回,如何这等哂笑,想救出师父来也?”行者道:“兄弟,虽不曾救得师父,老孙这次却终于得了个上风来了。”
沙僧问道:
“什么上风?”
行者道:
“原来猪八戒被那怪假变观音哄将回来,吊于皮袋之内。我欲设法救援,不期他着什么六健将去请老大王来吃师父肉。是老孙想着他老大王必是牛魔王,就变了他的模样,充将进去,坐在中间。他叫父王,我就应他;他便叩头,我就直受,着实快活!果然得了上风!”
沙僧道:
“哥啊,你便图这般小便宜,恐师父性命难保。”
行者道:
“不须虑,等我去请菩萨来。”
沙僧道:
“你还腰疼哩。”
行者道:
“我不疼了。古人云,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看着行李马匹,等我去。”
沙僧道:
“你置下仇了,恐他害我师父。你须快去快来。”
行者道:
“我来得快,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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