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闻言狂笑道:“呸呸呸乌鸦嘴一张老子身经百战何曾有一回中标落马?说到我老婆……”
他陡然变成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长吁短叹道:“想当年她可是四乡八镇一朵鲜花啊被老子娶回家不知羡煞多少色狼。可如今十足一个母夜叉比老子还要雄壮几分嘿嘿对这种娘们你又怎能产生兴趣?当然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喽!”
我笑嘻嘻和大黑闲聊着不知不觉间两人距离越拉越近男人间有一个永恒的话题那就是漂亮女人只要你掌握对方心理任何人都绝非难以沟通的。
瞅准时机我漫不经心地问道:“蓝鲸号上好像就有一个女人啊可我除了前几天瞥见过一次背影外怎么始终都看不到她啊。她是谁呀?”
大黑闻言表情惊骇欲绝地瞅着我脸色瞬息变得惨白如纸声音压得低无可低才道:“你见到过她了?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莫名其妙地反问一句:“她能对我怎么样?”
大黑鬼鬼祟祟地左右瞅瞅见四下水手们都忙忙碌碌不可能有监听者这才惊魂初定道:“嘿小碧啊小碧你想活着返回岸上今后切莫再提起这个女人否则定有横祸倏至。切记!切记!”说完埋头干活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
我疑窦丛生地瞅着他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抹淡蓝衣袂而想揭开对方神秘面纱的冲动此刻分外强烈起来。
船舱里阴暗潮湿散出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我皱皱眉头却无可选择地忍受下来。
“嗤啦!”一把脱掉粗布外套攥到手里是一把湿漉漉粘糊糊的水迹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海水。
借着舷窗投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我淡淡审视着那尊雄壮无匹的躯体。袍哥大战留在身上那百余道刀伤斧痕此际早已痊愈仅留下一道道淡若至无的浅痕。在强横无匹的精神能催逼下肌肤新陈代谢的度快捷了数万倍否则绝难这么短时间痊愈。
可最令人头痛的不是外伤而是内伤。迄今为止我都想不出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恢复鼎盛时期的功力。于是返回南疆和返回南疆之后必须借助武力解决的事项更让我辗转反侧不能入寐。
我微微调整姿势那面磨得雪亮的铜镜立刻映出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透过朵朵浮云的间隙月光幽幽凉凉地扫过漆黑如墨的海面。那弯新月偶尔掠过的银芒才会稍稍映照出这艘寂寞航行的“蓝鲸号”。
我趁着夜色一个人偷偷爬上了主桅的了望塔默默地极目远方。
可惜触目是一片黑暗“锁魂”也看不到任何事物这一刻的大海是一种静谧深沉的存在我孤身一人站在那儿久久不曾离去。
月影、船影、人影三位一体构成了一幅巨大无声的画面我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寂寞涌上心头。
蓦然我眼角的余光窥见到另一条优雅无比的背影。
她站在另一根主桅上与我相距逾三丈位置几乎臻至“蓝鲸号”的颠峰境界。四周没有任何扶手依靠只是那么平平淡淡站在那里随海风微浪轻轻摇曳、起伏不定。
她照旧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裙衣袂随着轻风摇摆幅度始终保持着一种奇特无比的韵律不紧不慢节奏分明就像她数日前敲门时候的样子。
我看得有点出神“锁魂”无孔不入地罩去却依旧陷入一团迷雾始终辨不清东南西北。她是虚无飘渺的存在像一片云象一缕风象一曲淡淡乡愁就是没有任何实物的感觉。
我没有联想到幽灵和鬼魂可能因为她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惊艳感觉怎都让人想不到丑恶龌龊的东西吧。
我就那么痴痴凝视着她的背影不管时间如何流逝眼睛都一眨不眨地定格在那里。于是我的心慢慢沉淀平复最后象一颗石头缓缓沉入海底再无一点波澜起伏。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清新飒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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