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老人家踯躅不安,匆匆在后堂拉住阿淫,阿淫缓缓摇了摇头,刘掌柜搅着手原地打转。
阿能每隔半盏茶便回来报:“掌柜的,五里!”
“掌柜的,三里!”
“掌柜的,六百米!”
“掌柜的,到了!”
刘温伯脸色骤变,掉头就往后门跑,阿能一把拽住他,严肃:“连日大雨前面官道塌方,叶神医身子不好,乔少城主暂留不急赶路,提前来的是娃娃姑娘和墨小公子。”
刘掌柜回身一巴掌抽过去:“你不早说!”
阿能一个趔趄。
清荷这几日自醒来后,便不语不动,窝在房里甚少进食,这幅模样若是被乔蔓青看见,必然得跟他玩命,可若来的不是乔蔓青,那他急什么!
老人家气的愤愤甩了甩袖子,往清荷房里走,准备再去劝道劝道,前堂忽然风声卷起,一袭白影猝不及防飘忽而进,收袖旋身,立在他身前,老人家骇的连连后退,顿见眼前一名十六七岁的婷婷少女,一袭白衣如雪,容貌极美,玉骨冰肌,如天山之泉,寒梅傲雪。
一双眸子琉璃之色,清凌凌透着冷意,目光落在他身上,水光静涌全无波动,精致的像个毫无感情的雪雕木偶。
老人家扶着自己老腰站直,黑着脸正要说什么,那女子寒声漠道:“我要见清荷。”
她一开口,声音更是清冷,似琴筝之鸣,高山响起。
“老朽如此殚见洽闻也爱莫能助,娃娃姑娘连个人都没喜欢过,你见清荷姑娘有什么用?”
叶娃娃冷了脸,她不冷脸的时候已经够冷,一冷脸那眉眼间都似覆了一层霜雪,冻得的人呼吸间都是寒气。
“罢了罢了。”刘掌柜摆摆手:“老朽带你去见。”
转过回廊,最里间象征性的叩响房门三声,意料之中没有回应,刘掌柜便兀自推开门带了叶娃娃进去。
清荷靠在床栏上,听房门声响也没有动静,叶娃娃走进去定定看了看她,突然沉声冷道:“你真是没用!”
清荷五识俱空,像是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叶娃娃柳眉轻轻一挑:“八月十四,还有十天,你看看外面,锣鼓喧嚣,皇室之喜临近中秋,普天同庆三日,唯你像一头丧家之犬,躲在这暗处哀乞告怜!真是丢尽了脸!”
清荷眼睫颤了颤,缓缓抬了眼,看着她苍笑:“……那你说要如何才不丢脸?你要我怎么办?”
她嗓音是久未开口的憔悴沙哑。
“不是我要你怎么办。”叶娃娃冷道:“而是你想就这么算了么?”
清荷道:“算了罢。”
叶娃娃冷笑:“你果然没用。”她像是真的挺生气:“早知道,当初便不该让乔弥离开绿微居,打晕了我也不让他走!”
清荷头靠着床头棱架,哑着声漫不经心地道:“真是难为你了,好不容易接受了一个我,现在又要去接受另外一个人。”
叶娃娃怒道:“当初莲城亡了,怎么偏偏就你活了下来?你该真的死了的,你……”
清荷“蹭”的站起身:“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她似猛地被点燃,死死盯着叶娃娃,瞳孔些微充血:“你一直不喜欢我,可现在就算我死了也没用,小师弟身边的人不是我,你现在,该去找皇宫里的那个,跟我撒泼有什么用!以前是你年纪小,小师弟也不与你计较,我便处处让着你不吭声,可你以为你是叶神医带大的,便所有人都该敬你三分吗!”
“不识好歹!”叶娃娃面冷似雪,眉梢气的微微颤抖:“凤室的公主娶不得!数年前江湖那一番血洗,莲城亡,诸葛山庄也灭!我家先生也险经生死,凤桓矣早有谋逆之心,他人不知你能不知?他在搅江湖的水他在翻朝堂的浪!乔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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