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
莫天摇了摇头,解释道:“就当我们都以为,大巫师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闪过,将他救走了,并不知道目前是生是死。”
赵合欢突然抬眼认真地看向了莫天,有些奇怪地问道:“莫天……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莫天深深地看了赵合欢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柔顺的发说道:“事关我的女人的事,我一向会竭尽全力,调查得很清楚。”
莫天将“我的女人”四个字咬得很重,以至于,赵合欢听得竟有些面红耳赤,嘟囔了一声“谁是你的女人”便转过头快步往前走去。
殊不知,她这一小娇羞的模样,倒是,无限的风情,落在了莫天的眼里,嘴角一丝温暖的笑意。
***
偏僻的竹林外,一位茕茕独立的身影及时地撤开了输送真气修为的手掌,大巫师黑色的衣袍上已是血迹斑斑。
抬起头,他看到了身后曾经势不两立的人,如今却亏得他,才苟活了下来。
“为什么要救我?”
大巫师强撑着身子,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望向男子的眼里,已是满满的敌意。
男子一身白衣,持剑而立,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芍药粉色的衣裙在不远处晃起,像天边的云朵向他飘来之时,他才微微地说了一句:“是芍药,告诉我,你会有事。”
“她是我的!你休想从我身边抢走她!你已经抢走了凝香!你还想对芍药做什么!”
大巫师激动愤怒不已,刚刚才愈合的口子,竟,一下子,又崩出了血,脸上的苍白之色,又增加了几分。
“淡竹。芍药,本来就是我的孩子。我带走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现在伤势未痊愈,还是安心养伤为好。切记不要再以阴灵去养凝香的魂魄。就算你养,最后得到的,也不是原来的凝香了。”
齐楚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地低沉了下去。
显然,“凝香”这个名字,是他心里的禁忌和痛。
“你当然不用去养凝香的魂魄!对你而言,你的音天门,天下的正义,才是永远最重要的!而我!这一辈子!只有凝香是最重要的!现在,你还要带走芍药!齐楚,你这个伪君子!”
大巫师对齐楚的深恶痛绝显然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以至于他想不顾一切地拦在芍药面前,不让她靠近齐楚。
而这一动作,却被齐楚轻轻拂倒在地,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声音,却多了几分苦楚,他缓缓地说道:“这些年来,你把芍药抚养成人,齐某很是感激。但,芍药不适宜跟在你身边太久。你豢养的阴灵,我怕影响她的心性。我虽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我想她平安快乐地长大。告辞。”
“爹爹……”芍药看到受伤在地不能起身的大巫师,清澈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却被齐楚拉起了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芍药,我们该走了。我已经给他服下了丹药,他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太担心难过。”
齐楚宽慰着懵懂的芍药,他知道,如果此时不带她走,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失散了太久,以至于,重逢的时候,那么地,怕再次失去。
若是当年,他知道她已经怀有了身孕,那一剑,他还会忍心为了天下大义,而刺下去吗?
在他的心里,也许,早就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所以,他找到了芍药。
她,和他的孩子。她,弥留之际,拼死产下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可是。我爹爹伤得那么重!我不能丢下他!”芍药焦急不已,可是这个怪叔叔的手劲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你爹爹……不会有事。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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