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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蝶江而下的曹安帮船队,共有一船用来运货的商船,和三大三小六艘战舰。
七艘船都未插旗帜,不过纵然不插旗帜,别人也zhidào它们属于曹安帮,在蝶江上,这样一支船队,若不是属于以楚阀为代表的“官府”所有,那自然就是属于曹安帮,其他人哪里有这个能量。
刘桑从怀中取出两支望远镜,递给丘丹阳一支,zi激拿着一只放在眼前”“。原本就是半夜,月亮虽圆,天色却暗,他们又离石保滩较远,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支船队的数量,若不借着望眼镜,根本法看清。
丘丹阳道:“听闻,凝云城的玻璃制品,最初便是由刘兄弟所造?”
刘桑道:“只是小打小闹,弄出来的东西。”
丘丹阳道:“刘兄弟谦虚了,那种东西若是小打小闹便能弄出,刘兄弟还让不让别人活了?玻璃的出现,确实是改变了许多东西,就比如这望远之筒,先秦时,墨家祖师爷便已研究出‘小孔成像’等光线折射之原理,望远筒,数百年前亦由墨家研制而出,但镜片难制,只能用琉璃、白玉等磨成,不但极是昂贵,且虽能望远,却是模糊,极不实用,直等到近来,因刘兄弟所制之玻璃的出现,这类东西,才一下子流行开来,如今,大富人家,家家都有玻璃制品,从镜到,缺之不可,影响极大。”
刘桑叹道:“说到底,也只是些奇淫巧技。”
丘丹阳道:“王者与霸者,可以影响一时,奇淫巧技,却有可能影响整个人类的历史走向,纸张、印刷等莫不如此。刘兄弟有此才情,已是了得。”
说话间,那只商船yi精接近石保滩。正要穿过。
蓦的,几块大石从远处林间呼啸而来,砸向船队,随着木片乱飞。水花四溅,竟有一大一小两艘战舰被硬生生接腰砸断,沉入江中。
刘桑动容:“投石车?”
丘丹阳亦是错愕:“显然还不止一架。这里离有翼城已不算远,竟然能在这种difāng安装投石车而人发现,血狱门能量不小。”
剩下的船只也乱成一团,一批曹安帮帮众急跃上岸,往飞出巨石的林子急掠。
林中仍有石块飞出,砸向蝶江,只是石块虽多。却未再砸毁曹安帮的战船。丘丹阳道:“虽然有多架投石车,但应当只是利用粗大树木和一些简陋工具,造成的临时车架,第一次发射威力与投石车相差已,后面只是虚张声势。”
刘桑道:“这才合理。否则的话,这么简单就被人将大型投石车私运到这种difāng,楚阀也不用混了。”又道:“不过第一发的威力,yi精惊到了曹安帮,让他们不敢守在江上任由敌人发射巨石,血狱门是在引蛇出洞。”
那批曹安帮众杀向密林,林中却有数百人杀出,在夜色间一团混乱,刀光剑影,血水乱洒。
刘桑以望远镜看着战场,讶道:“那些人都是血狱门的?”
“不是,”丘丹阳道,“这些人只怕是‘暗盟’的。”
刘桑道:“暗盟?”
丘丹阳道:“有消息说,那血公主以‘暗魔’之名义,组建暗盟,尽邀以往被曹安帮欺负和压制的各路小帮小派加入,这些人只怕就是‘暗盟’中人。”
刘桑疑惑道:“就算有暗魔的名号,这些人来自三教九流,又怎会真的肯听她号令?”
丘丹阳道:“大义也好,名号也好,都不及利益重要。这些人深知,若能击垮曹安帮,他们所处之帮会,亦会有极大发展,共同利益在前,自然齐心一些。”又低声道:“只是,说有共同利益,但那血公主竟能将这样的一盘散沙,不动声色的聚集在一起,连楚阀和曹安帮都觉察不到他们的动向,她的能力实是非同小可。”
刘桑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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