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生父母缘薄,和苏长河基本没有什么缘分。
即使知道他后来身体不好,碍于苏丽和宋韵的存在,她也不能来做什么。
她没立场,苏长河想看到的也不是她。
但事实上,她对这个从小冷漠她、甚至虐待她的父亲,远远要比一直以来受宠的苏丽和宋韵尽职尽责的多。
所以就算是现在,来医院看他的,也不过只有苏荷一人。
“太太,您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佣人看她脸色苍白到可怕,拙劣的安慰着。
苏荷只觉得心里发冷,空荡。
果然,没过多久,医生出来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的脸色很平淡,语气里不免遗憾的味道。
苏荷整个人懵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美丽的脸上神情近乎呆滞,
“什么……意思?”
一般,从手术室的一生走出来说这句话,通常只有一个意思。
但是苏荷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事实。
医生叹了一口气,见惯了生死,便也平淡,
“很抱歉,苏小姐,我们尽力了……节哀顺变。”
苏荷脑袋里轰隆一声。
是的,轰隆一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说难过绝望吗?也不是。按照正常的逻辑,苏长河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对她比陌生人还不如。
但是轻松吗?
不,一点也不。
苏荷觉得好像脑子里一根一直紧绷的弦断了。彻底断了,
像支撑落地的底气一下子被抽走,失去了生命力,失去了来处。
是的,
这个世上,
她再也没有亲人了。
她是一个人……
苏荷整个人魂不守舍。就在这时,走廊里急匆匆响起一阵脚步声。
“长河!长河!!”
苏荷一阵头痛。
她们开始来了。
宋韵拖着苏丽匆匆忙忙跑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的苏荷。
走进去的步子,退回来,看着她,
“你怎么也在这里?!”
苏荷看着她戒备的样子,只想冷笑。
“我怎么在?”
“你们来晚了,宋女士,苏小姐。”
宋韵脸白了白,
苏荷此时此刻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连悲伤,都能演的这么情真意切,
“来晚了……晚了什么意思?什么叫来晚了?!!”
“就是他已经死了。”
“死了”两个字从口中说出来,苏荷才知道,原来是这种感觉。
你说人怎么这么样子呢?说没了就没了,一下子就没了。
只听见宋韵哀嚎一声,苏丽呜呜呜就哭了起来,
苏荷站在这里,现在觉得自己就像在看一场人间闹剧。
不过,她也不会闹什么。
苏长河尸骨未寒,就让他安安心心的去吧。
想到这里,苏荷觉得自己实在也是没有什么立场继续留在这里了。
如果她不走,宋韵和苏丽肯定会闹事。
苏荷觉得精疲力竭,鞋子后退,看样子大概是要离开。
宋韵一看,她要走,赶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站住!”
苏荷美目一凛,“干什么?!”
“不许走!”
刹那间,宋韵就像变了一个人。
方才的悲伤痛苦都跟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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