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你这些日子不必去天牢与蒋信之接触,省得招来猜疑。”静安王道。
“属下遵命。”
待孙郡守走后,静安王妃却端着糕点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她保养得体,皮肤仍旧是吹弹可破。
静安王挑了挑眉,“爱妃今日倒是好兴致。”
静安王妃笑而不语,将糕点端至桌上,问:“王爷,方才臣妾都听见了。”
静安王苦笑摇了摇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蒋信之亦然。”
静安王妃却道:“王爷,臣妾倒是觉得那蒋信之不像是意气用事的人。那周慕萝幽会情郎,偏生被他撞见。听闻那情郎可是梁州人士。王爷便不好奇,是谁带来他长安。臣妾觉得其中必有端倪。”
“臣妾相信王爷看人的眼光,”静安王妃神色肃然,“只是此事,臣妾觉得是有人蓄意针对蒋信之而来。更深层次想来,莫不是有人故意的试探?”
“爱妃,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试探蒋信之幕后之人。若本王贸然救他,便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静安王稍加思虑,抚掌长叹,目光带了几分赞赏,“还是爱妃熨帖,蕙质兰心,这番话令本王醍醐灌顶。”
静安王妃温然一笑,“臣妾只是说了自己的见解,想来王爷心里也有决策了。王爷是臣妾的天,臣妾是依赖着天存活的。”
……
蒋侍郎疏通上下关节倒是使了不少银两,但有人一纸状书将蒋信之告上了衙门。内容为蒋信之强抢其未婚妻,乃至恼羞成怒残忍将之杀害。
此事竟引起朝廷高度关注,便是惊动了永乐帝,下令彻查此事。
洛淮带来的婚书红纸黑字清清楚楚,而小阮氏与书雨便是一口咬定就是蒋信之丧心病狂,泄愤杀了周慕萝。
小阮氏对蒋信之不依不饶。便是要一命偿一命。
在魏国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蒋信之杀人自然也要偿命。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似乎有些阴森,蒋信之披头散发,他讥讽的看着周围破败的一切。一切,都已经有了定数了。
孙郡守并没有来给他一个回复,他有些绝望的想着,是否静安王已然抛弃了他这颗棋子?
蒋信之已然没有彼时的冷静沉着,他被这种近乎绝望的气息紧密的包围着。父亲奔波却是一无所获,难道他命该于此?
蒋信之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这种死法未免太憋屈!他不过是杀了个不洁身自好的贱人,一个企图给自己带绿帽的贱人,却落得身陷囹圄,甚至等待他的是杀身之祸。
他狠狠的攥住身下的稻草,然黑夜里却传来“哒哒哒”悠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步都宛若踏在他心尖。
蒋信之知晓这决计不是巡夜的狱卒,他眼中布满警惕,尔后便瞧见有人走到牢门前停下。
蒋信之瞥见一袭深蓝色袍角,他疑惑的抬头看去,整个人便愣住了。
那人笑盈盈的开口:“蒋少爷?”
蒋信之突觉喉咙微哽,他有些茫然,不知来人目的,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加深警惕。
“傅,傅小侯爷?”
傅云琛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摇了摇头,仿佛是为他感到可惜,“啧啧,看来蒋少爷在牢房里过得并不好。可怜蒋侍郎在外疏通,可蒋少爷错杀未婚妻,已然惊动陛下。”
蒋信之目光阴狠,他知晓面前这似笑非笑的男子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反而是个深不可测的角色。
“傅小侯爷深夜造访,有事直言,不必拐弯抹角。”蒋信之不愿再无周慕萝扯上半分干系,提及那贱人的名字,于他而言是种耻辱。
“蒋少爷此刻是否有些心灰意冷?”傅云琛看着他,摇头叹道:“你苦苦卖命,你的主子却丝毫没有要解救你的意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