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游回岸上去。饥肠辘辘的阿莱格里,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挺起身来,极目远眺,发现距离此处最近的海岸线,就在西北方向,大概两三里之外。
这个距离并不远,只要稍熟水性之人,皆可泅渡而过。但问题是,阿莱格里连狗刨式都不精通,让他游回岸上,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望着深不见底的海面,他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寻找其他方法。如果有船舶路过,能够顺路搭救他,自然再好不过,但一般的舟船,又怎么会到这种礁石密布的峡湾来呢?
阿莱格里是个近视眼,更远的海面也看不清楚,在大声呼救了一段时间,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只有游回去这一条路可走了。
或许唯一的利好消息,就是那根枯木还卡在石缝中,没有被水流冲走吧。他小心翼翼的滑了下去,但昨夜的经历,让阿莱格里余悸未消,久久不敢下水。他停在那里,继续眺望海岸,等待有人路过。可自始至终,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那边,是多么荒凉的所在。
犹豫了良久,再无他法的阿莱格里,不得不强忍疼痛,将那段枯木拽出来,然后趴在上面,用力一蹬,向着海岸线游去。
胸口在痛,左腿也在痛,他一只手抱紧浮木,用剩下的一手一腿划水,艰难无比的向前行进。所谓静水流深,看似平静的海面下,却潜伏着一股股暗流,有好几次,他都偏离了方向,必须借助附近的礁石,停稳之后再次起航。
如此一来,这两里多的路程,就被分为了一小段又一小段。每次停靠之时,他都会预先选定下一个落脚点,或十几米,或几十米,看似遥不可及的距离,就这样一点一点缩短,直到最后的一百米。
没有下一个落脚点了,阿莱格里抬眼望去,只见海面平阔,直至对面的沙滩。再往后则是一道高崖。
怪不得没人经过,原来有山崖阻隔。他暗自想道,同时调整呼吸,恢复体力。
他的身体已经接近透支。每一块肌肉都酸软无比,所谓休息,其实并没有多大作用。食物和清水,才是他此时最需要的东西,否则停留的时间越长。反而会消耗仅存的体力
深吸了一口气,阿莱格里奋力向前游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速度也越来越慢,轻轻一道水流,就能让他的方向偏上几分,原本的直线,因此变为了斜线,但凭借着那股求生的本能,他还是机械般重复着划水的动作。向前,再向前。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也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汗水。终于,他的手臂伸进水里,却无力再划动,阿莱格里趴在浮木上,眼神逐渐涣散。
直到身后,一个大浪拍过来,他挣扎着抬起头。发现夜幕低垂,繁星点点,而身周的海水也开始涌动,海潮张开了大嘴。准备再一次咆哮。
或者,将嘴边的猎物吞下去。
意识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阿莱格里心中一慌,下意识的抱紧了枯木。可在潮水之中,这难得的漂浮物,却成为了阻碍他靠岸的累赘。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只会随波逐流,却无视他的意愿。
最后的三十米,他距离海岸,只剩下最后的三十米。但浮木却滴溜溜的打着转,甚至有调头向后的趋势。
若是那样的话,阿莱格里就会重温昨日的那一幕,或者干脆被冲回海里,迎来更为凄惨的命运。
这才是真正的无路可退,他咬了咬牙,猛然推开枯木,用这两天领悟的拙劣姿势,游向了二十多米外的海岸。
其实,他只要游过最初的十几米,应该就能踩到地面。可抱着木头游泳,与现在毕竟有所差别,他在水中扑腾了一阵,勉强游出去一两米,其余的力气,全部用来保证自己,不会沉下去了。
潮水如巨兽般扑过,推着他向前,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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