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纵然柳怀松的嗓音沙哑而干涩,但他依旧是处于迷乱之中,不断的挣扎着、嘶叫着,而此时的山洞口已经被一张破旧的芦苇席给挡住了!
山洞外,陆剑川等人各有所思的围坐在篝火堆前,无不是神情凝重而黯然,他们无法预判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柳怀松到底要承受多久、要坚持多久,不过有一点值得他们庆幸,便是柳怀松还在嘶喊,足以证明他还活着!
“砰砰砰!”
柳怀松的脑袋疯狂地在石床上撞击着,这样的疼痛与此时体内的剧痛相比,可说是微不足道,他滚烫的身子仍旧保持着赤红色,整个山洞中也开始弥漫着氤氲的雾气!
便在这时,柳怀松身上的赤红色瞬间褪去,陡然间全身肌肤漆黑如墨,不过眨眼间全身肌肤又惨白如雪,并且连乌黑的长发也跟着变成雪白色,如此不断的重复着!
“啊啊啊!”
两枚灵石急速的交织与摩擦着,无与伦比的剧痛令柳怀松龇牙咧嘴,面目青筋暴起,竟是狰狞模样,加上不断由黑转白、由白转黑的肤色与长发,恐怖之貌令人不寒而栗!
形貌的转变,柳怀松自然看不见,他迷糊的意识,已经感觉到两枚灵石的摩擦在逐渐减少,而且开始重归经脉的流向,只不过不仅是在逆行,并且体魄石与虚灵石各占身体一半的经络,分别在身体两边逆行,直到互不相交!
但此刻,柳怀松的形貌却发生着极大的变化,他身体一半是漆黑如墨,一半是惨白如雪,包括面部与长发也是如此,一对眼珠也是极为分明的黑白色!
更在这时,柳怀松的身体上,分别透出黑白双色的灵气,犹如两团燃烧着的火焰,但很快,双色灵气渐渐返回在各自一边的体内,混绕在各自的灵石中,顺着各自一边的经脉流动着!
与此同时,柳怀松那一黑一白的形貌才恢复如常,肤色也还原成正常颜色,即便如此,柳怀松体内的痛苦有增无减,并且全身毛孔处开始溢出一滴血珠,由额头开始,逐渐蔓延至全身,不多不少,每个毛孔处仅此一滴!
最初的尖声惨叫经过一夜的光景,变成低沉的呻吟声,柳怀松一如既往的痛苦挣扎着!
这日已是午后,陆剑川等人则是一夜未眠,柳怀松越来越弱的呻吟声,如针一般刺在他们的心中,令他们惶惶不安,但他们只能神情严肃的守在洞口,不许任何前来骚扰之人靠近一步!
持续一夜的惨叫声,令整个云岚宗鸡犬不宁,对于居住在最靠近后山的弟子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他们茶饭不思、夜不能眠,恨不得一剑给柳怀松一个痛快,也好过悬而未决的苦难!
然此刻,陆剑川伫立在山洞前,双手笔直的撑在拐杖上,忽然他耳朵抖动两下,一团肉眼难见的气流钻进耳朵里,陆剑川霎时露出一丝笑意,回头对着侯忠鹰与肥小小嘱咐两句之后,便拄着拐杖顺着溪畔往山上走去!
光秃秃的山顶上,除去洁白无瑕的积雪外,不见任何杂色,陆剑川脚踩在雪地上,慢腾腾的走去悬崖边,而他经过之处,雪地上只留下拐杖戳出的圆形窟窿,不见一个脚印!
悬崖边上有一个挺拔的暗棕色背影,他察觉到陆剑川的气息愈来愈近,霍然转身一笑,将手掌中托着的两个酒坛子,抛去一个给陆剑川!
陆剑川笑容满面的接过酒坛子,直接撕开封布,咕隆咕隆的仰头大喝!
“恩,好酒,好酒呀,哈哈!”陆剑川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忽然又问道:“云鹤老弟呀,你徒弟不是说你在闭关吗?怎地,又跑出来啦?”
云鹤消瘦的脸上露出少许讥笑之色,喝上一口酒,这才笑骂道:“哼,还不是你那废物弟子,不分昼夜的叫嚷,谁还能安心闭关呀!”
“忍忍就好,忍忍就好,哈哈..”陆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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