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哭喊道:“离我远点!你这个北人杂种!”
“啧……”依文伊恩乍了乍舌,“你们的头领,那个叫塞西文娜的没有跟过来吗?算她好运,告诉我,你们的藏身处在哪?”
听到依文伊恩的询问,原本双腿还有些颤抖的灰发少女突然冷静了下来,她用仇恨的目光看了依文伊恩一眼,然后对着墙壁用力一扑——
“……切,故事看多了吧……”看着自杀未遂,轻度脑震荡倒在地上昏了过去的术士小姐,依文伊恩脸色一黑,有些无语,他倒不是来不及阻止,只是他虽然能借助卷轴与魔导器越阶施展出高阶法术,但是对法术的控制能力却停留在超高阶的程度上,一个不小心,用粉碎掌弄死少女的几率,比顺利救下她的几率要大得多。
“把他们全抓回去,逃了一个爱黛希尔,换来了二十多个普通的长生种叛军。你说这生意是赚了还是赔了,艾欧菲塔?”
就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话的依文伊恩转过身来,在下一刻,他背后,已经有数十个人影出现在了那里。
而白发的女仆长身上披着一身淡灰色的罩袍,就站在他背后最近的地方。
“伊恩少爷……爱黛希尔小姐她可能是有自己的考虑……”艾欧菲塔不知道该怎么编织语言,“您真的打算跟爱黛希尔小姐她……决裂吗……?”
“艾欧菲塔,别想那么多。”依文伊恩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我们要尊重爱黛希尔的选择,但是该怎么做,早在她做出选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无论如何,爱黛希尔领导的最后的大队也好,塞西文娜领导的最后的大队也罢,在他们暴露身形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灭亡的结局……”
依文伊恩轻轻叹了口气,就如他跟爱黛希尔所说的那样。他不会手下留情,绝对不会,因为那不是仁慈,那不是善良,那只是被同情与怜悯所玷污的无谓情感。
所以祭品是整个最后的大队也罢,是那位与他短暂地相处了一个月的可爱龙公主也罢,为了南岭的和平与未来,当他们站到了他的对立面的那一刻,就必然被他扫入历史的垃圾桶。
摸了摸胸口,静静地将记忆里注名为爱黛希尔的文件夹扫进抽屉的最底层,依文伊恩稍稍有些怅然的神情,淡淡地恢复了平静。
“走吧,艾欧菲塔,接下来,就是正式对决了。”
“翼之所在动手了……”灰袍的男人向眼前的黑袍人汇报着情况,“不禁没有对依文伊恩造成任何损害,还暴露了身形,唯一的收获就是把他们的公主殿下解救了出来。”
“哼……心急的家伙……不过本来就是弃子,就让他们在棋盘上搅乱局势吧。”黑袍男人有些随意地落下了一枚黑卒,这种名为国际象棋的游戏被依文伊恩发明出来后,就在组织内风行了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禁有些沉迷在了其间。
“皇室派的帝剑尉迟官与教会派还是那副样子吗?”黑袍人想了想,动了动棋盘上的黑马与黑主教的位置。
“嗯,教会在吃了一次亏之后,一直按兵不动,而艾瑞特爵士也一直停留在被动地协助‘新月’的阶段。”
“‘新月’,吗……”黑袍人玩弄着黑城堡的棋子:“这些贵族倒是满积极的,可惜除了冲锋陷阵,什么都做不了。”
“那么炎之法师塔呢?阿鲁特那个家伙,依旧打算跟‘新月’共同行动吗?”黑袍人看着“黑皇后”,眼神有些敬畏又有些迷醉。
“是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
最后,棋盘上只剩下了黑王还未动过:“那么我们呢?为吾王降临仪式所要做的准备,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大人,就只等费尔德南大公离开了。”灰袍人静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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