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边勒紧裤腰带,一边语气平淡地说着:“法兰莉尔,我虽然没跟依文伊恩爵士见过面,但是却是已经神交已久了啊。在我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里的依文伊恩爵士根本不是他本人,他那样不可思议的人,怎么可能会纠缠在那等俗事情爱之中虚度光阴。”
艾瑞特回想着他所熟知的那个依文伊恩。
那是一个站在整个南岭的上空的巨大虚影,它俯瞰着脚下金银横流的帝国版图,然后玩弄着手中乌黑的钱币,是弹指间颠倒阴阳,扭错乾坤,逆转规则的不可思议存在。
因为他的出现,整个帝国的财务与货币学基盘被整个推翻,帝国三万三千位货币专家与银行商人,都在为了对抗这一个人而绞尽脑汁。他们站在华贵的桌椅后,高高地站在帝国最高学院的讲台上,本是如此地不可以一世,但是每当提及这个人的时候,他们无论怎样压抑身体发自深处的颤抖,依然会从眼瞳中流露出对这个存在的恐惧。
所有自394年以后的从事研究货币与财务学的人们,都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年份,记住了那个人以及他对整个帝国货币体系的横扫与摧残。
在那一年,所有货币学的专家都在咆哮,都在怒吼,为了乌银币的每一次下跌愤怒不已,跳脚大骂,为手中那在莫测的金融规则中,化作过眼烟云的巨额财富而双眼赤红,口吐鲜血。
艾瑞特还记得那一年,整整一年,文学院财务学的教授们,没有一人有心教学。每天早上都彻夜不眠地围在学院门口,等待着哪怕一丝的乌银币上涨的消息,却终究是双目赤红,热血上头,跌坐在地。
在这场与南岭的货币战争中,帝国远比平民目光中看到的那样,受到了更大的冲击,超过三百个贵族家族的百年积蓄缩水三分之一,这一年中帝国民间宣告破产的中小银行超过三十家,而光是在艾瑞特的文学院,在那一年跳楼自杀的文学院教授就有7人。
就连贵为亲王的罗斯安菲尔家,也在这场浩劫中损失惨重,虽然及时地抛出乌银币减少了损失,但是整个家族的财富依然缩水了十分之一以上。
而至于像艾瑞特的那位拉德劳尔教授那样贷款来炒作乌银币的人的下场,便是在不断沉沦的希望中越滑越深,然后绝望地自杀。
那一年,对依文伊恩的恐惧,被深深地印在了帝国财务界所有人的骨子里。
接下来几年里,向皇帝建议收回银玫瑰家铸币权的提案超过1千份,平均每天三件。
帝国394年之后的日子里,帝国的财务与货币学理论基盘被整个推翻,教授与学生坐在一起,一同看着报纸上有关银玫瑰家与花旗银行的每一条动向与消息愁眉不展,苦思冥想。在那接下来的三年里,整个帝国财务学界达成了一条共识——
那就是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花旗银行与依文伊恩。
那三年是帝国财务界破茧重生,破而后立的时代,那是整个帝国都跟在那个男人(少年)的后面,将财务学重新定义为经济学,将货币说成通币,将通货膨胀,本息金,投机泡沫等新式词汇一一加入教学大纲中的过程。
在394年,依文伊恩是整个帝国财务学界的撒旦,公敌以及恶魔。
在395~397年,依文伊恩是他们所有人的仇敌,绞尽脑汁想要阻止,或者击倒的男人。
然后,在397之后,依文伊恩是帝国经济界共同的——
神。
398年的某次宫廷宴会上,一个大银行家公然戏称,对于教会而言,他们的神有十三个,但是对于帝国的经济学家而言,他们的神——
只有一人。
9年的时间里,帝国的经济学家们重新从零开始,跟在那个男人(少年)的身后亦步亦趋,紧赶慢赶,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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