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又将线头梳理了一番:寒潭,黑蛟,仓岚,失忆,云海,再到奉茶小厮,这一切的起因好像是为了躲避某人的纠缠,这某人...
赤炎满心期待着下文,怎不知看见了她眸里蹦出了火苗。迷茫加纳闷的左右躲了几次,这火苗却奇怪得不偏不倚一直朝着自己喷。
“小....白?”
站着的人始终不语。赤炎又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白.....”
“我杀了你!!!” 四个字吼得震耳欲聋,赤炎吓得脚下一个踉跄。
忽觉失口,白华倏然转身,待这怒意缓缓平息,继而不断默念:淡定,淡定,不可暴露,不可暴露。
待赤炎站定之后,一脸茫然之色,“你,你要杀谁?”
白华摆着手,朝赤炎艰难的挤了一丝微笑, “哈哈哈,刚才脑中闪过了几个片段,脱口出诳语,激动了,激动了。”
看着脸上挂着有些扭曲的笑容,赤炎小心的问道:“你可是又想起了什么?”
白华摆手,“没有,没有。”
“真没有想起?” 不明真相的人又确认了一次。
这违心之说,使得心口压抑的怒气直冲到了面上,但此刻她又必须努力的克制。撑着不太自然扬起的嘴角,白华从牙缝了艰难的又挤了两字, “没,有。”
全然不知原委的赤炎看着憋红小脸,似努力扬起的笑容,此刻心中却生了同情。她定是在这无白昼无黑夜的地方住得不习惯,失了记忆不说,还要报恩当个奉茶小厮。亦不愿负恩,又不想旁人担忧,所以什么都不说,看把脸都憋红了不是。
挥着扇子想到此处,赤炎不免惋惜的叹气,“哎,小白,我还是告诉你一些关于仓岚的事吧。等我和泽荒走了,剩下的日子你也好混些。”
白华竖耳一闻,脸上由怒转喜只用了一瞬,这突来的情报对她很是重要。只是脸上表情转的太快,让看的人不免有些生骇。
“你表情也转得快了些吧!” 挥扇人徐徐抬手指着脸。
“无妨无妨,你且说说仓岚,让我以后再这里好混些。”白华提起了精神。
“多得我也不好讲,就拿你这件事情来说。那日在月台边我无意听到了他问你是否忆起什么?后来想想,他素来独自惯了,如今却留你当奉茶小厮,肯定是跟你失忆有关。我也是不知你几时能恢复记忆,但给你一个忠告:若是你记起来了,就说了吧,也许就自由了。若是记不起来了,那就努力的怎么也要记起来。总的来说,你最后还是得记起来。”
赤炎的话有如醍醐灌顶,白华许之点着头,徐徐朝外走去,寻了屋外的石凳坐下,似瞬明数事,继而慢慢的分析。
失忆之事,若他相信了,只用顺着之前编出一大堆谎话迫使自己为了报恩留在他身边做一个奉茶小厮。若是他不信,亦可以五花大绑将自己捆来这里。且无论当初自己是不情愿还是被逼无奈,到最后也都会顺着他设好的陷阱义无反顾的跳下去。所以失忆是真是假,他都不在乎,到最后自己终究还是会到这里。
想到这里,白华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佩服的同时,心中惶惶不安起来,若真是这般,那假装失忆这法子也挺不了多久。
(二)
竹外流水,潺潺不绝,滴沥之声,恍若雨中。
阁楼绕莲池而建,水顺着流水竹里凿出的细孔滴落池中,细听如下雨一般。
听雨阁楼中坐着的两人皆是面露沉色,无心赏景。
“如何?”泽荒捏着茶杯,看着幽冥。
“依然!“ 幽冥简单回了两个字,泽荒却听得出他语气的凝重。
两人说的正是黑蛟一事。自那日白华昏迷之后,幽冥于竹海居了三日才复归寒潭。待他入水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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