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未提及那人的名讳与官位。」
封承启沉吟了一下,嘴角微挑的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问:「你觉得京城之外有没有咱们得罪不起的大官?」
「公子有皇命在身,就算是一品大员,只要犯了事罪证确凿,任谁都得罪不起公子。」影七摇头道。
「你说的没错。」封承启畅然一笑,又问:「对于咱们俩,那对父女有何打算?」他很好奇那个心思缜密的丫头会有何决定,她爹是否又会被女儿牵着鼻子走?
「他们想留些银钱给咱们,将咱们托付给这农户,留在这小村落里养伤。」影七说。
「果然。」
封承启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一旁的影七是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
封承启笑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又开口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要酉时正了。」影七答道。「公子可是饿了?属下这就去厨房为公子端吃的来,那对父女有让这户人家替公子留些吃食,正温在厨房锅里。」
「的确是有点饿了,你去端来吧。」封承启摸了下扁平的肚子点头道,「另外,我想见一见那对父女,你去安排一下。」
「属下遵命。」
第四章
听见那位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的公子要见他们父女俩,秦文忠与女儿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疑惑与惴惴不安。
真的不是他们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俗话都这么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们完全是心有余悸啊。
在房里那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并不知道,但从眼前这位即便浑身是伤、依旧能冷冽的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就算是对着救了他们这对主仆,又花钱替他们请了大夫,还为他们安排吃住而忙前忙后的父女俩,他也依旧没给他们好脸色看的情况来看,他的主子恐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所以呢,有这样一个下属的主子在醒来之后没多久,就说要见他们父女俩,这不得不让他们多想啊。
他是想对他们父女俩说些什么?不会高高在上的甩张银票给他们当谢礼吧?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错,就怕那人会有别的要求,例如颐指气使要他们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为他掩人耳目,送他平安回家之类的,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还能拒绝,能说一声不吗?杀神的镰刀就竖在一旁啊。
这一刻秦文忠当真是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应该要听女儿的话,留下银两食物给他们就好,不该多管闲事的将人救上马车,真是后悔莫及。
相对于父亲后悔莫及的惴惴不安,秦罗敷倒是没有啥想法,只因为后悔也无济于事啊。
她之所以静默只是在想那个人想做什么?这么迫不及待,而且指名要见他们父女俩,而不是单独让爹做为代表前去,真的很奇怪,毕竟她可是个未出嫁的闺女,若是大白天在外面也就算了,现在可是晚上,而且还是去一个男子歇息的房间,这于礼不合吧?那家伙到底想干么?
不过这样也好,让爹单独前往她也不放心,因为爹太老实憨直了,说不定对方大声一喝就能把爹吓住,然后不知不觉的割地赔款给人家。
当然,她是不会担心爹会把她这女儿也给割赔出去啦,因为对爹娘来说,子女就是他们的心头ròu,即使倾家dàng产也做不出卖儿卖女的事,这一点她真的很放心也很有信心。
深吸一口气,她起身开口道:「爹,走吧。」
反正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那家伙还真能吃了他们父女俩不成?况且他们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敢恩将仇报他就不怕恶有恶报吗?
秦罗敷在心里哼哼的想着,一边跟在那个杀神与父亲身后,朝被那人单独霸占的房间走了过去。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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