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雁用手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好啊,慧香,你还敢笑话我不成?”
“奴婢不敢”慧香连心摇头说:“奴婢哪敢取笑小姐,只是很少看到小姐这么高兴,还笑了好几次,换作以前,你和那些公子少爷聊天,通常聊不到几句就会借故走开,跟奴婢说他们好色、粗鄙,而这次小姐和那刘公子聊了那么久,竟然没有半分不悦之色,感到奇怪罢了。”
裴惊雁也没否认,点点头说:“没错,刘公人此人,虽说并没那些世家大族那么彬彬有礼、举止优雅,才学还没见识到,相貌并不是传说中那么俊逸,坊间传闻,说他俊美赛女子,英色勃发,在战场上如战神般神勇,只是大喝一声,敌人就望风而逃,他说得对,见面不如闻名,其实,最令我震惊的,是他的思想,无拘无束,犹如天马行空,嗯,连男女的平等的话也说得出来,崔家的梦瑶小姐真是有福气。”
“是啊,那长安报奴婢也看了,说他如何神勇,还以为他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呢,没想到,真人还这么年轻。”慧香也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河东裴氏子弟也多才俊,族兄裴元霸,年仅十三,就己经是战场无敌的战将了,可惜......”
慧香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少姐,你不用羡慕那个崔家小姐,夫人说了,这次你的姑姑会替你觅一个如意郎君,程老将军居高位,位高权重,深得皇上器重,人脉甚广,肯定能给小姐结一门好姻亲,说不定,嫁入王候将相之家,比那刘远还要好十倍呢。”
“哦,是吗?”裴惊雁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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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高一点,对,就放在哪里,向左偏一点。对对,就挂在哪里。”
“把那窗擦净一点,上面也要擦。”
“小心,小心,这把架屏风搬到这里,这么贵重的东西,可能不能有个闪失,派二个人看着。”
“都用心点,二老爷说了,做得好。有赏。”
崔府内,管家、执事一个个忙得团团转,不停地指挥下人干活,随着大婚日子越来越近,一个个都心急如焚。就是族长夫人,也亲自出面打点。而崔家的崔老太太。在精神好时,在丫环看搀扶下,也饶有兴趣指点几句。
娶妻嫁女,在华夏来说,这些都是大事,普通人家就是贫。也得想办法东拼西凑,郑重其事,而越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越要郑重其事。万万不能失了其体面,免得授人笑柄,作为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更是提前半个月,全府出动,大肆操办。
上次成亲,虽说也隆重其事,但顾及的是崔氏的体面,因为那时刘远还是一介白身,崔氏抱着的,是保全自己的脸面、便宜刘远的心态嫁女,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刘远己经是五品游击将军兼扬威将军,潜力无限,而在他的帮助下,崔尚扶了正,在钱银方面,清河崔氏可以说赚个盘满钵满,然后利用刘远和柴令武的冲突乘机发力,不但打压了不安分的太原王氏,确立了清河崔氏的地位,还从中获得好处甚多。
虽说是世家士族响应,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程老魔王、李靖等一大股军中势力采取了中立,甚至暗中替刘远说话,才会有这么辉煌的战绩,再加上新修筑的高速公路,刘远的地位无疑是水涨船高,清河崔氏的崔老太太、族长崔尚,一致同意隆重其事,以前所置的东西,留给崔氏的其它女子,刘远和崔梦瑶拜堂所有之物,重新购置了一批。
不仅崔府张灯结彩,就是清河的驿站、大街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挂上了大红灯笼,一时间,整个清河都沐浴在一种喜庆的气氛中。
“哎呀,老爷和姑爷怎么还没回来的啊,现在都六月初三了,再过三天,那就要拜堂了啊。”在崔梦瑶的绣楼内,春儿急得团团转,一边转一边唠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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