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敷正直阳刚,从不徇私舞弊。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也是个忠贞之臣!好吧!那就把人带进来,让朕看看!”
拓拔弘在一旁轻车熟路,应对的从容自若,而冯清如,她却在一旁紧张地蛾眉紧蹙,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个李奕是不是那个她遇见的李奕。
不久,殿外却翩然走进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
男子薄唇若削,英鼻若壑,一身青衫,步态轻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却戴着一张精致的金色面具。
男子徐徐漫步,莞尔走至殿中。他看到堂上的冯清如,愣了一刻,继而又两臂高抬,俯首跪地,铿锵有力地说道:“草民李奕,参见陛下!参见太后!”
“抬起头来!”拓拔弘在堂上,威严地令道。
李奕抬起头,正与冯清如看得真真切切。
真的是她!她怎么会是太后?!为什么她是太后?
李奕心里辗转翻腾,才刚燃起的激情瞬间被冰封住。
当他刚走进来时,他还以为自己只是看错。但是现在,当他清清楚楚地看着冯清如坐在拓拔弘身边时,他心里既激动,同时却又莫名的悲伤难过。
这让他不禁觉得,他们两人再也没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
“你为何要带着个面具啊?”正在李奕神思恍惚之际,拓拔弘却在堂上询问了起来。
“哦!回禀陛下,前些日子,草民脸上生了一片毒疮,久治不愈,现在已溃不成形。草民怕影响陛下与太后的圣心,所以便用面具遮住了脸!”李奕机敏,顺道编织了个谎言。
“毒疮?”冯清如听罢,心里却不觉得跟着关心地说道,“哀家知晓济阴王医术高明。对于毒物更是不在话下,不如让他为你诊治诊治,也好还你本来容貌。”
小新成听冯清如这么一说,心里更为忐忑起来。他之前看见李奕戴着面具。才刚放下的心,又紧接着被立于刀尖之上。
他忍不住惊恐地看向李奕,而李奕,也惊恐地看向了小新成。
两人四目相对,若有似无地传递着什么。
李奕心领神会。继而见急急忙忙地回道:“草民谢太后美意!只是草民乃一介凡夫俗子,身份卑微,不值得王爷屈尊纡贵,为草民治病,而且草民这脸上的毒疮,已然成疤,现在已治不好了!所以,还请太后收回成命,不要劳烦王爷了!”
“他说得没错!如果这毒疮成疤,便再也治不好了!”小新成急忙上前跟着附和。
“治不好了?”冯清如心里“咯噔”一下。突然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以后你就戴着面具示人,也不影响!不过,朕倒是该想想,该封你个什么职位好呢?”拓拔弘却并不在意李奕容貌如何,他话锋一转,又回到正题上来。
“陛下不如擢他个宿卫监,让他时刻保护哀家!”冯清如有心将李奕留在身边。
拓拔弘一直感念冯清如的哺育之恩,所以对于冯清如提出的请求并没有回绝。
他看了一眼冯清如,继而大方地说道:“太后身边确实缺一个精明能干的护卫!好!朕便擢你为宿卫监。在长乐宫当值,替朕好好保护太后!明白吗?”
“草民李奕领旨谢恩!”李奕鞠躬叩首。
……
李奕被擢升为宿卫监,欣喜若狂。
他心里想着,至少他现在可以待在冯清如的身边了。
不明现状的小新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一幕。看着李奕高兴的样子,心里却是忧心忡忡,紧张不快。
朝下,众臣正在向李奕道贺,小新成却约了李奕,私下见面。
两人寻至一偏僻无人的角落。开始密谈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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