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虎将马车停好,几人又将马匹系在远处几株大树之上。回来正欲开口询问,却见祺瑞身子一阵摇晃,一张嘴“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身子随即向左侧倾去。祺清忙伸手扶住,见爹爹受伤如此之重,不禁骇得花容变色,一张俏脸顿成苍白,颤声问道:“爹爹,爹爹您怎么啦?”祺瑞喘息一阵,缓缓开口说道:“我没事,不过需要用功调息数日,近期内是不能再与人动手了。”接着一叹:“唉,好厉害的‘巫神掌’,想不到摩海竟有此等杰出的年轻传人,真叫人好生担忧。”转口又道:“清儿小虎,你们是否也遇上了什么事?车里躺的是飞云么?他怎么了?”
韩山虎当下将驿馆中遇袭之事简要说了,祺瑞愈听愈惊,脸色也愈见沉重。待韩山虎说完,曲白问道:“世伯是否知晓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呢?”祺瑞先不回答,道:“我先瞧瞧飞云的伤势。”祺清等跟着他来到马车旁,祺瑞掀帘进去,揭起被褥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探了项飞云脉搏,然后下得车来,急道:“是冰磁劲!想来对方定是巫后玥采容一系的弟子门人。你们快抬他下车,我现在就为他疗伤!”祺清道:“可是爹爹您的伤——”祺瑞一摆手:“事有轻重缓急,这刻也顾不得了,若不立即施救,飞云现下便有生命之危。虎儿白儿,你们先将飞云抬下来扶他坐好!”
曲韩二人依言将项飞云从马车之中抬出,此时项飞云已然神志昏迷不省人事,曲韩两人手方触到他身体,不自禁地都是一缩,曲白惊呼道:“我的娘哎,怎么这样冰的,简直就似冰块儿一般。”说着二人将项飞云抬下车来,依祺瑞所言扶他盘膝坐于地上。看时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已有苍白转为透明,虽然他们已用两床厚棉被给他盖着,但衣衫手脚处仍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屑。曲白韩山虎二人对望一眼,都是大为惊骇,不知那“小师妹”所使的是什么邪门武功,竟然厉害至此。
祺瑞深吸一口气,然后也盘膝在项飞云身后坐下,伸两掌抵于他背心要穴,开始为他运功疗伤。祺清站在旁边看着,一边看一边担心,既盼爹爹能快些将他治好,又担心因此而使爹爹伤势加重,心情矛盾之极。
过得一会儿,只见项飞云头顶开始冒出丝丝热气,但不久又即渐渐退去,跟着祺瑞身子连晃,抵于项飞云后背的一双手掌上竟也隐隐生出冰屑来,并不住扩展至两臂。三人看得都是一惊,知道祺瑞在身受重伤之下,内力不支,此刻非但没能压制住项飞云体内这股冰寒之气,反而被其所伤。三人正在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只见祺瑞猛一咬牙,显然是拼尽全力往项飞云体内输入他习练“灵镜诀”二十载所得的纯阳真气。又过得一会儿,三人只见祺瑞臂上手上的冰屑开始逐渐化去,脸色也由先前的凝重紧张趋于平和,而项飞云头顶又有丝丝热气腾起。再一会儿,项飞云身上的冰屑也开始融化。三人不由得大喜,悬着的一颗心到这时才稍稍安定下来。
不多时项飞云睁开眼来,见曲韩祺三人正自焦急地望着自己,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双眼中流露出一片茫然之色。正欲开口询问,只听身后一把祥和的声音传来道:“不要说话,凝神守气,将自己体内真气沿着我引导的方向运行。”项飞云听出是祺瑞的声音,此刻虽有满腹疑团,却也不敢多问,于是重又闭目,两手交叉,掌心相抵,呈左上右下放于腹前,依言运行体内真气。
待真气运行到第三遍,已觉体内寒气渐消,痛苦难受之感立减,再运行得两遍,更觉胸中郁塞冰寒之气尽除,通体气脉畅通无碍,说不出的舒服惬意。祺瑞这时也停下手来,项飞云连忙起身站起,祺清跳过来拉着他手笑道:“你没事了吗?现在感觉怎样?”
项飞云道:“适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我怎么觉得整个人都好像掉在一个冰窖里一样,奇寒无比。”祺清这时见他好转过来,一腔愁云顿时飘散,满脸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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