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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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秋雨在萧瑟的风中冰冷的滴答在了西岐城的每一处角落,昏暗的天色仿若是遮天的幕布,渲染了一层忧郁的悲凉。
昏暗的房间内,红烛火色摇曳,木板墙映着红娘的身影。
帝晨儿的均匀呼吸中断了,惺忪的睁开了双眼,看着不知何时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欣然一笑。
侧过去了脑袋,透过唯一的窗看到了那如针似线的冰凉秋雨。
秋季无偿,这雨说下就下来了,没有任何的预兆。哪怕睡前还是骄阳恰好,再睁眼时已是萧瑟已久。
嗅着清凉的风中所携着的青泥土气,帝晨儿缓缓坐起了身来。
“已经变天了。”
红娘的话语虽然依旧的清冷,但却冷不丁的多了一丝的应景悲秋的韵味。
帝晨儿看了一眼油纸伞,浅浅一笑:
“总会再变回来了。”
红娘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隐隐听得她的一声悠长的叹息,就像那窗外的风,雨里的风。
帝晨儿并没有在意这些,从床上走了下来,至了桌边,为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清水,一饮而尽。
帝晨儿侧眸望向那红裙纤细的腰,问道:
“此番一行,红娘只带我一人吗?”
见红娘‘恩’了一声后再无下文,他吐了口气,苦笑道:
“说句实在话,红娘,自古井出来的时候我很没有实感,现在依然如此,我不知道目的在何方,也不知道我出来的意义为何。
其实我很在意晁林的一句话,从那句话里,我总觉得困住我的并不是晁林,而是我的舅舅。虽然在黑雾中逐渐的忘记了思考,但这件事最令我在意,而且对于红娘所要带我去做的事,我总觉得二者之间似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可又说不出来。”
红娘道:
“你会慢慢的知道全部,这种事我不打算一股脑的告诉你,因为你承受不住。”
帝晨儿皱眉道:
“是个很可怕的事吗?”
红娘不假思索道:
“对你来说,确实相当可怕,说它至极也不为过。”
闻言,帝晨儿心中莫名的升起了畏惧之心,深深咽了口唾液,追问道:
“和舅舅有关吗?”
红娘清冷:
“我只在乎你。”
他还想要再深问一些,突然一道惊雷震慑了苍穹,苍白的闪电染白了昏暗的房。
冷静下来的这一瞬,他知道再问也无果,将脑袋缓缓地看向了窗外,那淅淅沥沥的秋雨看来是要持续好久。
也就在这时,肚子发出了饥饿的讯号。
帝晨儿好久都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故而借此话题,话锋一转道:
“红娘要不要一起下去吃顿饭?”
红娘沉声道:
“记住我的话,除了客栈,哪里都不要去。”
话语间,红娘已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抛给了他。
接过钱袋,帝晨儿寒暄了几声后便快步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
对于平安客栈的印象,那唯有破旧,寒暄二词。
在帝晨儿的印象里,这里完全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和行云客栈相比那绝对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客流量也不多,因为先前踏入客栈的时候除了见到了伙计和四张擦拭干净的桌子外,再无见到一个客人的身影。
可是当帝晨儿出了房门,看见了挤满整个客栈一层的人群时,惊呆了。
雨声不大,却能压住他们的低声喧哗,而且几乎所有人的穿着布料都是些粗布麻衣,看得出他们的身份都是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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