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进来?”
于守成哆哆嗦嗦,“真不是属下,那会儿属下就是偷了个懒,想着大家都查了,也不差我那儿一点,我就,”他偷偷瞄了眼旁边的袁宝儿,“我就去边上睡觉去了。”
那一眼明显是怕袁宝儿找小账。
“你说你睡觉了,可有谁作证?”
“有,我们小队的马小三。我去睡觉时,他还说我来着。”
于守成立刻答道。
顾晟冷笑,“学的那点本事倒是没荒废,往死人身上推。”
于守成这才想起来,之前的暴乱,马小三已经死了。
他呆呆的坐在那里,傻了半晌,才又道:“对了,还有肖长青,他也看见了。”
顾晟侧头,跟着进来布衣卫立刻出去,没多会儿带进来个容貌清秀,身量消瘦的男人。
“今天你可看见过他?”
顾晟淡淡的问。
肖长青一脸茫然,“今天才刚见。”
“不可能,”于守成大叫,“马小三说我的时候,你就在前面,你怎么可能没见过我。”
肖长青一脸无奈,“确实不曾见。”
他道:“今早大人下令,我值守是在大营北侧,骚乱起来,我就跟着兄弟们赶回来,平息之后,全营戒严,”他回头看了眼一道过来的布衣卫,“还是他带着我,才能出来营帐。”
顾晟侧头,带他过来的布衣卫立刻点头。
如此,肖长青的证据十分清楚。
反而于守成的证据很像诬告。
顾晟看了眼两人,示意把肖长青放了,然后然个人继续审于守成。
铁钩跟铁桶交击,发出铛啷啷的声音,于守成的心都要跳出来。
他嗷的嚎哭,大声说自己冤枉。
顾晟怕袁宝儿瞧着不适,带着她出来。
牢狱外,肖长青正往营帐那边去,袁宝儿道:“你信他?”
顾晟面无表情,“我信证据。”
袁宝儿却道:“我信于守成,他没骗人。”
顾晟挑眉,“你如何知道?”
袁宝儿也说不出为什么,“直觉。”
顾晟笑了,“战争是残酷的,很多事情不能靠眼睛,更不能凭直觉,这没办法取信于人的。”
袁宝儿也知道,所以才刚才没开口。
她又看了眼肖长青,问跟过来的布衣卫,“当初大人宣布偷袭浅滩时,他在哪儿?”
布衣卫想了下,“他所在的小队正在外面侦查。”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听到战时策略,泄密的可能几乎没有。
顾晟示意布衣卫退下,而后跟袁宝儿道:“应该不会是他。”
袁宝儿却道:“我总觉得他太淡定了。”
那样的牢狱,哪怕是布衣卫里的老手,在知道自己可能要被关进去时,脸色都难免难看,他却十分淡定,就好像只是去见个朋友一样。
这样的心理素质,做做个侦查小兵,可是有点屈才了。
袁宝儿挑眼看顾晟,“莫不是你走了眼,放走良才?”
顾晟失笑,心里也对肖长青动了心。
但他没有对袁宝儿说,只是笑着由得她调侃,送她会营帐。
出来之后,顾晟就叫来迟炳成,“把肖长青的资料找出来,我要知道他近三年所有事情。”
迟炳成迟疑了下,“他是怎么了吗?”
顾晟心下一动,“你跟他认识?”
迟炳成笑了下:“早些时候,曾经见过了他帮了几个兄弟,不过都是些芝麻小事,不足挂齿。”
顾晟却道:“他很怜爱弱小?”
迟炳成笑,“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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