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几乎立刻,几个人就冲了过来。
他们一声不吭的把人抓住,径直往外去。
老管家被动的往外去,到这时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以为朦胧的,是个巨大的纱幕屏风。
而他被困在层层的屏风之中,外面他以为的朦胧说话声,是被看管起来的府里的那些人。
自然的,他以为的那些都不存在,他还活着,并且还被严密监管起来了。
那些人看到老管家看过来,那些人眼神闪躲,都不肯看过来。
老管家见状,心里顿时一沉。
他严厉又狠毒的回瞪回去,奈何这些人连余光都不敢看过来,他蹬了也是白瞪。
老管家是被严密看管的,确定他人能活着,就立刻换到没有任何能够锋利器物的屋子。
老管家在这偌大的府宅度过了大半生的时光,他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关押在他亲自督办的私人小库当中。
库房早已被顾晟他们清空,十余丈宽窄的房间,连根针都没留下。
兵士把人扔在里头,确定他没有能力把自己撞死,这才关门出去。
老管家呆呆的站在库房中央,看着地上还没清理的痕迹。
只看着这些,他就能清楚的指出那里摆了什么。
他沿着痕迹,慢吞吞走过,心里想着的还是这个内库曾经的主人,他自小跟到大的家主。
这些兵冲得太猛,留给家主的时间并不是很充裕,哪怕老管家在之前提前做好了准备,哪怕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在对上好似蝗虫一样的这群人,老管家很没有信心。
外面隐约传来兵士说话的声音,老管家立刻冲到门口,想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
可惜的是,他们说话极快,还带着浓重的口音,老管家觉得自己好像每一个字都听见了,可又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门一关就是一天半,再开门时,老管家已经饿得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兵士端着饭过来,见他眼睛放光的看着自己,顿时笑了。
“吃饭。”
他把碗和馍放到地上,起身出去。
老管家挣扎着想拽住那人,但他饿得太久,手脚没有气,没等他坐好,人家就已经锁好门,扬长而去。
老管家呆坐了会儿,悲从中来。
他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在家里的库房里,被人关起来,连口吃的都要被人施舍。
眼泪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
他心里酸胀,便想着左右都没有人,就索性哭了起来。
就在他哭的泣不成声之时,门当啷一声开了。
袁宝儿越过兵士,走了进来。
“老人家,您受苦了,”袁宝儿一进门,便温言细语,还弯下腰把老管家扶起来,然后喝斥兵士,“这里连张床都没有,让人怎么住?”
兵士也挺委屈,“不是不想给他,是怕他想不开再寻短。”
袁宝儿愣了下,似乎才看到老管家脖子上的绷带。
“您,”她抿住嘴,没有继续说。
老管家微微侧头,有些尴尬的同时,心里也生出一丝别扭。
他抽回被袁宝儿扶着的手肘,神色淡淡的转开头。
袁宝儿干咳了声,神色自若的吩咐兵士把这里重新布置,并交代,务必让军医过来照看,决不能有失。
兵士自没有不应。
袁宝儿点了点头,复又和善的跟老管家道:“您且放宽心住着就是。”
她说完,就准备要走。
老管家生怕她这就走,忙道:“他们人呢?”
袁宝儿有些疑惑:“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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