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腼腆一笑,眼睛里满是慕濡和温顺。
看到这样的儿子,右相就更遗憾了。
这样纯孝又机敏的孩子,本该在官场谋一番前程,可是如今却因为他一时糊涂,活活断了青云梯。
右相郁郁叹了口气,让儿子回去。
小郎君听话的走了,只是出了门,并没有走远。
他叫来服侍书房的小厮,问他怎么回事?
小厮如何知道,只含糊说了句老爷近来时常为朝中事烦忧。
小郎君若有所思的走了。
右相在闭门考虑几天之后,决定寻找盟友。
左相,他是不指望了。
而今两人虽然还是一个战线,但那是因为顾晟还活着,在经历过长达两年多的明争暗斗,右相很清楚,左相不足以为盟。
而今,能跟顾晟左相等人相匹敌的,也只有温帅。
但早前,温帅总是摆出中立态度,右相那会儿还没明白,但温帅估计是在那时想明白站在哪边了。
小皇帝固然年纪小,但他名正言顺,占着大义。
那会儿他跟左相斗得就差成乌眼鸡,估计那会儿他就在看戏呢。
右相想起昔日的蠢相和短视,就觉得自己那会儿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竟然妄想着从来都不属于他的东西。
而今想起,他不禁一阵后怕。
亏得左相实力强劲,他不曾占什么便宜。
不然他很有可能在志得意满之时,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是事情。
傍晚,右相收拾齐整的来找温帅。
温帅笑吟吟的接待了,两人闲话一会儿,右相离开。
布衣卫一早打听着消息,很快通报给顾晟。
顾晟信温帅,当年他都不曾背叛皇帝,而今就更加不会了。
他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忙着维持辩论台的秩序。
这两天,辩论台格外热闹。
起因是一桩母与媳妇的命案,这家三代皆牵涉其中。
母亲因不喜儿媳,便想趁着儿子外出采买货物之时,偷偷勾结人力,想要把儿媳卖掉,不想被孙儿瞧见,把人力打死。
儿媳发现事情不对,匆忙掩尸体,母亲却想把罪名嫁祸给媳妇。
媳妇也想替儿子明他孝顺,哪怕他杀妻,论罪过也要减轻三分,加上他并非蓄意,乃是事出有因,正可以再减几分。”
“几项算下来,那位郎君只挨几十板子便可抵罪。”
“但审判的官员并不曾如此,反而判他流放,正式因为其母犯罪在先,这才导致这场残局,而郎君乃是为犯了错的母亲报仇,这才判他流放三年。”
“说起来,已经是判得重了。”
右相家的小郎君亭亭而立,口齿清晰,辩起来头头是道。
韩安云倒也不意外,早在他决定豁出自己,为家族一搏的时候就对右相家做了研究。
右相这些年汲汲营营,一心为了权势,家中人丁早就衰败,唯一勉强能够撑起来的,也就是这个小儿子了。
韩安云也知道,右相有心把儿子推出来当官。
但只要有他在,就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想到自家被迫害的残相,韩安云微微一笑。
“这位郎君所言,看似有理,但在我看来,确实歪理。”
右相家的小郎君表情一变,韩安云根本不等他反驳,径直开口。
“所为法,最有发言权的便是昔日协助国军统一法理的大人,当年他便说过,法不阿贵,绳不绕曲。”
“郎君可知道什么意思?”
小郎君张嘴,这么简单的事,谁不知道。
然而,韩安云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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