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交错的棋盘上。
不过两天,他的气色又好了一些,乍一看与常人无异。
不认识他的人更看不出他的身上背负着足以把一个人压垮的国仇家恨。
见了礼后,他们就坐了下来,顾玦一向不喜欢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两国联姻的事,你有何打算?”
昨天顾玦就已经派人来告诉了乌诃迦楼,乌诃度罗派使臣来大齐向皇帝求娶公主的事。
现在顾玦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乌诃迦楼的想法,他是想搅合掉两国的联姻,还是任其自然。
旁边的清莱等人皆是皱起了眉头,面露焦急之色。
乌诃度罗才刚登基,大昊政局未稳,一旦让乌诃度罗坐稳了大昊江山,又拉拢了大齐,那么再想复辟就难了。
两国联姻的事可不能成啊。
清莱等人欲言又止,可也知道现在的场合不适合。
乌诃迦楼却是波澜不惊,气度从容,连眉梢也没动一下,雪白的僧袍在窗口的阳光照射下宛如雪霁初晴般。
他又放下了一枚白子,抬眼看向了顾玦道:“顺其自然。”
他这么说了,清莱等人嘴边的话就全咽了回去,对于大皇子的决定,他们是完全信服的。
顾玦微微一笑,端起了茶盅,浅啜着热茶。
他明明一语不发,却让人觉得似有种看不见的默契弥漫在他与乌诃迦楼之间。
楚千尘坐下后就没再说话,目光落在棋盘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局棋。
虽然迦楼手里没有拿棋谱,可楚千尘却能肯定他不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而是在凭借他的记忆回忆一个棋局。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黑白棋子的棋风大相径庭,不可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乌诃迦楼还在继续摆着棋,随着黑白棋子一枚枚落下,楚千尘若有所思地挑眉,发现黑棋的棋风很眼熟。
顾玦喝了口茶,就放下茶盅,又道:“安达曼郡王和其他使臣应该会在京城待上一段时日……”
他放下茶盅时,道袍宽大的袖子也随之垂落,举手投足间一派风清月皎的气质。
周围的其他人却有种莫名的冷意自脚底升起,隐约感觉到顾玦在计划着什么,被他盯上的安达曼郡王等人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乌诃迦楼默然,拈了枚白子落下。
那干脆利落的落子声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一切但凭顾玦的安排。
这时,楚千尘的目光终于从棋盘上移开了,接口道:“太后的生辰也快到了,太后上次说今年不是整寿就不办了,吃完长寿面就够了。王爷,我们给太后挑一件生辰礼吧?”
她笑眯眯地抬眼看向了顾玦,眸光清澈,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顾玦抬手把拳头放在唇畔,低笑一声,道:“听你的。”
他的语气明明清清淡淡,琥珀却从中听出了君心缱绻的缠绵。
楚千尘美滋滋地笑了,指着那棋局问道:“王爷,黑子是你下的吗?”
乌诃迦楼:“……”
顾玦:“……”
饶是顾玦,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丝的讶色,差点就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可随即就笑了。厽厼
她能认出来,那不是很“正常”吗?
顾玦轻轻地“嗯”了一声,眸光柔和。
楚千尘仿佛得了偌大的夸奖似的,笑意更浓,又垂眸去看乌诃迦楼摆的那局棋。
一个人的棋风就像是字迹一样都是有其特征的,当然顾玦也可以特意改变他的棋风,但眼前这局棋显然是顾玦顺着他自己的心意下的,棋风大气磅礴,锐利明快,尤以大局见长。
前世,楚千尘与顾玦曾下过数之不尽的棋局,对于顾玦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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