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单项,都很有条理。
工地不远处已经修好的官道上右边是排成一排卸货的满载车辆,左边是卸货以后规程的马车。
工地以内,钢筋、水泥、石子、河沙有序堆放着。
再往里走,那是有序进行着的施工作业的施工队伍。
挖土的、拉绳的、转运的......大家互相协作,又互不干扰。
没有人因为自己的活或许比别人的更辛苦而抱怨,工地上发出声音最多的是号子,其次便是班组负责人不断提示的“注意安全”!
当然,像王玄策、长孙冲和杜构三人一样联袂巡视施工现场的并不止一组人。
不少涉及部门的中干难不难说容易却也不容易。匠人、水泥和协调人员对官道建设尤为重要。
就在王玄策提出设想的时候,长孙冲和杜构立马就明白王玄策是要只身去河东推进道路建设。这意味着,王玄策要一个人从零开始,太难了。
王玄策笑道:“二位莫非忘了,王某是从哪里出来的?水泥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难事儿,可对王某来说,还真不算什么。我过去之后会立马筹备人建设水泥作坊,指不定到时候你们这边的水泥都不需要从长安运来了。
协调上也应该不成问题,修路这事儿不光能活跃一县经济解决劳动力过剩的问题,还是一县的政绩。王某就不信了,这些个县老爷还会放着不顾?
所以,我过去没问题!”
杜构听完,皱眉思索了良久才道:“要不我跟着你过去吧!上半个月我在河东,下半个月在禹门口!这样一来,还能有半个月帮你做做协调工作。”
“这倒是个办法!”
长孙冲点了点头,杜构若是跟着过去,借着相爷公子的名头,肯定比王玄策一个寒门官员要容易协调。
再说了,反正河对岸的桥墩也要马上投入建设了,本来他们就需要两岸来回跑。
王玄策却摇摇头启用了董事长独裁权利:“不,这里才是重点!你们二位必须心无旁骛地做好桥梁建设工作!再说了,某又不是一个人过去,所有与修桥无关的人我都会带到对面去!
你们这里因为这是咱们第一座桥,具体需要多少工期咱们暂时也核算不出来,所以,我就不给你们强制工期。咱们打个赌吧,我去负责东岸的道路,你们负责桥梁的建设,咱们比比谁先完工。
输了的,回去找四郎骗最陈年的那一批酒出来喝,怎么样?”
见着王玄策很坚持,杜构和长孙冲只能点头同意。
当晚,三人端着大饭碗坐在了一起。王玄策拿出了藏了许久的烈酒,三人全部喝醉。
这已经不是三人第一次抵足而眠,当然,也仅仅是抵足而眠而已。
一心扑在事业上的男人很可怕,有些看似重要的生理需要在这等情况下其实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再说了,喝醉了的三人组,这会儿即便是谁酒后思淫逸,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当黑暗褪去,艳阳在东边升起的时候,王玄策三人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他们并没有“咦,你怎么在我床上”和“咦,我为何在你床上”的惊讶和尴尬。相反,三人联袂从屋里走出,一起洗漱,像极了......基情!
这是禹门口大桥计划敲定的第四天,也是禹门口大桥计划落地实施的第二天。
王玄策如同昨夜所言那般,将对修桥没有太多作用的人全部带着通过渡口船只去了河东。
相送的长孙冲和杜构一直站在河边目送,直到渡船跨过了河流,直到过了河的王玄策不再对着河对岸挥手......
长孙冲和杜构终于放下了已经挥得酸痛,却一直不想放下的手臂。
一咬牙,二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