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眨巴着眼睛,嘟起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如果可以,秦予安真想一拳把眼前这张脸砸烂,这年轻男子明明生着一张俊逸的脸,却偏偏是这样荒诞的性格,明明实力惊人,却偏偏没有一点高人的样子。
似乎看穿了秦予安的想法,年轻男子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是不是觉得我嘻嘻哈哈一点都不正经,还时不时扮猪吃老虎,我也不想啊,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那些装逼的,道貌岸然的,故作深沉的,往往一不小心就挂了。像我,与世无争,天塌下来我就马上趴着,这样挂掉的也是个高的,就算要挂,我也是最后一批啊。”
秦予安想了想年轻男子说的话,倒也实在,于是放松了几分警惕,手无意识地露了出来。
年轻男子望了一眼秦予安红肿的双手,调皮地眨了眨眼,学着秦予安之前说话的语气:“暴露自己的弱点,小心哦。”
听到这句话,秦予安彻底将双手拿出来,不再遮遮掩掩,自顾自地走到长剑旁,拾起长剑,又找到剑鞘,将剑收了回去:“你如果要出手,就不会废话了。你看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我靠,你怎么能这么形容我。”年轻男子似乎忿忿不平,右手挥了挥拳:“小心我揍你哦。”
“随便你。”秦予安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再过一会,天要亮了。”
“喂,和你商量个事呗。”年轻男子走过来,想要靠近秦予安,但并没有拔戟,两手空空。
秦予安瞟了一眼年轻男子的手:“什么事,说吧。”
“那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年轻男子挠挠头:“天天待在军营里,都快发霉了,而且打来打去,指不定哪一天就挂了,这兵荒马乱的,一个人跑又不安全,半路搞不好就被打劫了。”
秦予安深深地看了年轻男子一眼,似有所思,表面却又若无其事:“就你,一个三纹痕师,怕被打劫?你不打劫别人就感天动地了。”
“放心,不用担心,我想跟你走真不是想要等走远了敲你闷棍。你手上拿的剑是龙渊吧?除了这个,你也没有别的值钱东西了啊,龙渊是那尊大神的剑,我就是抢了又有什么用,真要拿出来装逼估计第二天就被宰了。”
“好吧,那你可知,按你赵国军律,你私自逃离军队,家里人可是要被连坐的,你这一票兄弟也要跟着受罚。”
“这没事,家里就我一个,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至于我这帮兄弟,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跑了,地上又有咱们打斗的痕迹,我平时藏的不错他们不知道我是痕师,今晚你杀了这么多人,他们找不到我,为了不受连坐,自然会对上面说我被你干掉了,搞不好我还能被封个烈士。怎么样,我们跑吧?”
秦予安眼睛微微眯起,微不可查地耸肩,再次深深打量起年轻男子来:“你要跟我跑,你可知我要去哪?”
“这个不难猜,下一站你肯定是去雍城,不过最后你要去的肯定是摇光城。放心,不用担心我混进你们天乾国的军队,到了摇光,我们就分开,你从你的军,我跑我的路。绝对实力面前,啥都是瞎扯淡,六国啃了摇光这么多年,探子奸细早就不知道派了多少轮,还不是照样吃瘪,我一个三纹痕师就算真混进去也没什么作为,我才不会去当打狗的肉包子,呸呸,打虎的肉包子。”
秦予安闻言,两肩稍微舒展:“可是,你这么一个三纹痕师跟在我身边,我真不自在。”
年轻男子摆摆手,一副狗皮膏药架势:“那我不管,反正你走到哪我跟到哪,除非你跑回山上去或者待在这不走了。怎么样,快决定吧,天没多久就要亮了。”
“我考虑考虑。”
“额,那就再偷偷告诉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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