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而下,环抱住了膝盖,俨然一副露臊的模样,好不寻常。
五月初五重午节,仲夏端午,日龙星归位,即为大吉大利之象,恰逢云雾山雨方去,江洲四下之内的居客或旅者纷纷于今时赶街出肆,皆是为了今夜的女儿浴兰宴。
除了姜禛,这一年四季的盛贺皆于她无关,既因了她的无趣亦因了江洲嗣民对其的厌嫌。
女儿浴兰宴,自是于重午节的前夜出街,小姑娘家需系端午索,戴艾叶、五毒灵符,寓意祛湿毒祈平安,愿得来日嫁个好君郎。
她仍是一副活脱的样儿,只要不现于陈译的面前,即是寻常的,去年的她可是把自己锁在了屋头内,不愿出街亦不敢出街,全因了那句“丑女!”当是恶语罢了,并非为真。
“你就为那姜禛对吧?”一名面相清秀的束发少年于身后唤道。
“你……你是何人?”姜禛回身同这人询道,但见他的长相可尤是俊美了些,仿若作个假娘子怕得会羡煞大多女子吧。
“我?我你自是不需知晓的,你就为那姜家是千金对吧?”少年又是挪前了一步而后询道。
“嗯,你要如何?”姜禛似已警觉了起来,那凝视于少年的眸光也是一刻不散的。
少年闻言却是并未应声,晃悠着步子不时便是近了身,上瞧瞧下探探地打量起了姜禛,而少年这般的扫视于自己亦是令得姜禛深感不适,姜禛自是熟知的,这种早是对他人抱有成见的眸光。
虽不知少年有何他意,可姜禛亦是受够了,于前她或要逃或要避,而现时却不会了,皆因了他,陈译,姜禛相信有他在即是万安。
“你瞧够了吗?!”姜禛的手已是落在了少年的右衽之上,双拳攥紧似要将他提起一般,倒是奇怪的,她手劲不过寻常罢了,竟似真的能将这少年拎起一般。
估摸着应是他太清瘦了吧。
“你,你,咳咳……”被人拽着衫领束着脖颈的滋味自是不大好受的。
于下昏时虽尚未转暮,但见市井之内早是人海人潮的,想必此夜也定是喧乐的。
——这木头彼时在哪儿呢?
姜禛又是穿行过了一条街巷,四下觅寻。
——这酒酿的葫芦能被他所好吗?
这会儿已是踏上了清淼之上的石桥,他便是于此观见了自己的哭妆。
——那个,那个会是他吗?
前方的一席晃影勾住了姜禛的眼眸,探着,寻着……
无错,正是他。
姜禛的脚步俞来俞是欢快,轻盈,离他越近便越是感觉安心,若是自己现于了他的眸中,那,定是最可爱的自己。
“木头!木头……抱歉……”于欢期之间坠于仿徨之时,此等大差定是扰人思绪的。
不运,她辩错人了。
——哪儿呢?到底,你到底在哪儿呢?!木头……
同是于仿徨之下的自己被身后的轻触所唤醒,如期而至的还有那温柔所化的昵称“瑶瑶。”
回首寻去,便是自己所期望的那般,虽不为灯火阑珊处的伊人,却也是相顾虽无言的会心。
只是,他的身旁亦有二人,立于左侧之人,不识,而怵于右侧之人,那或慌或恐之人……
乃是今下午时的那位少年。
“你!你!你!四哥哥,就是这蛮妮强凌于我!六哥,你也不管管你家这小娘子。”少年躲藏于陈译的身后,甚是怯怯的凝向了姜禛,今儿个他确是见识着了这妮子的犷悍。
“珺如,你莫不是又私溜出去了?”对侧的黑衫男子询道。
“我,我就是乏了便想出门走走罢了。”名唤珺如的少年狡赖道。
“唉,定为你主动生事,呵呵,姜禛姑娘莫要过心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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