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茶喝茶。”卓远图连忙端起茶壶,给廖清溪续了点茶。
他是怕眼看已经做成的事,被廖清溪一时情绪激动,搞的再生波折,所以忙着打圆场。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廖清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当他看不出来啊?这家伙一直在旁边看他好戏呢。
卓远图嘿嘿笑着:“几百两银子而已,难道大老爷你还在乎这些?”
廖清溪气咻咻的转回视线,瞪向顾天成。
他当然不会在乎几百两银子,可他在乎面子啊。
“如此,老夫这边需要投入多少?!”廖清溪怒问道。
他都有点气傻了,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却一点儿不自觉。
“额……”袁冬初连忙低头品茶,这位大佬也挺可怜的哦,实在被气狠了吧?
顾天成那儿早就等着廖清溪的回话,虽然回话有点儿跳线,但他承受力超强,当下并不介意,非常豪迈的说道:“您这边得出八十三两银,算您八十两好了。”
廖清溪大手一挥:“不用,我给你八十五两!”
袁冬初不敢笑话廖大老爷,只得狠憋着。
人卓大官人却不会有这顾虑,立时就喷了,正手忙脚乱的放下茶盏,在那儿打理沾了茶渍的胡须呢。
廖清溪却混不在意,还颇有些较劲中的愤然。
顾天成这小子,他能因为三两银子这么豪迈,他怎么就不能因为二两银子大气一下?!
却压根儿没想到,只是和顾天成打了短短不到半天的交道,就直接被拉低了若干层次。
五百多两银子,对于廖清溪来说不叫事儿。
就照着廖清溪说的,五百八十五两银子,不多会儿功夫,就交到顾天成手中。
加上鸿江船厂的那一份,购置门店已经有了近千两银子。
顾天成询问鸿江船厂和廖家,是否派人和他一起去看店面。
在得到“不用了”的回答之后,他心满意足的揣着有整有零的银票,跑去搞定总号门店了。
袁冬初自然一同告辞离开,继续回卓家,完成那份信局筹建文书。间隙时也能想想,明天的三家合作文书,内容还有什么需要删减的地方。
待到两个年轻人离开,廖清溪的脸沉了下来,看着卓远图,质问道:“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居然伙同两个外人算计我?!”
卓远图笑呵呵的说道:“廖兄差矣,我其实是在帮廖兄的。”
廖清溪怒视着他不语。
这个表面看起来很爽直的家伙,绝对的狡猾异常。否则,怎能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偌大的鸿江船厂?
这些年,别家都惨淡经营,在夹缝中求存,而他鸿江船厂却一直稳若磐石。
信他才有鬼了!他刚才就是被这家伙给卖了。
卓远图忍着笑,给他换了杯新茶,说道:“你就说,这两年轻人够不够精明?够不够老道?”
廖清溪瞬间就无语了。
什么叫够不够精明?够不够老道?
那叫没有比他们更精明、更老道了好吧!
卓远图看着他那艰难的表情,笑道:“你看,我说的对吧?如此潜力巨大的两个年轻人,你可能预见的到,他们今后的路能走多长?”
“……”廖清溪的表情更加难以表述,就像那啥似的。
很不想承认啊,可事实摆在眼前。
卓远图说的很对,这两个年轻人,只要没有外力的恶意绝杀,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所以,你在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行当中,仅占了三成股,就和他们合伙,对我多番打压、并看好戏?”廖清溪讥讽道。
卓远图也委屈啊,“什么话?我是最先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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