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谓“风”以及“飘”,也许都不是必然往上的,这种文字,可能时上时下,起初在时,梁敬之所以敢选择“风”字,是搏一把,如果往上,那么能够一举领先十数步,即便是那风往下吹,应该也只会让书生保持原地不动的姿态。
这毕竟是梁敬的儒家神通,他自然清楚规矩,晓得章法,占尽上风。
这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玲珑城城主眯眼笑道:“想不到你梁敬还有这一手神通,看来我玲珑城的谍子死士,都是吃干饭的。”
早先派遣过不少谍子死士潜伏临安城,甚至数次出入梁府,都无人发现梁敬这门神通,是什么时候修炼而成的?
难道仅仅是通过观想书上文字,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那读书人笑道,“你果然是玲珑城之主。如此,便对得上了。”
司马俊楚大惊失色,他为何方才会失言?!
司马俊楚再抬头望去,那读书人脚下所踩之字,叫做“醉”,但此醉非彼醉,梁敬所踩的醉字,是替司马俊楚踩的,以至于他宛若酒后吐真言一般,甚至将自己玲珑城城主的身份都不小心说了出来。
尽管那份醉意只短暂存在了一瞬间,可是依然替梁敬奠定了两个胜局。
方才书生说他的儒家神通,有三关要过。如今这第一关“文狱登高”,显然是梁敬赢了,毕竟他下一步无须踩踏任何文字,便可登道:“黑子执先,城主,承让了。”
梁敬屈指使一黑子跳动,边目拿下。
司马俊楚正常落子,白子与黑子各占一边,整个棋盘呈对称景象。
在搞清楚情况以前,司马俊楚不敢率先调动黑子近白子身,他怕梁敬的文狱第二关,又有什么玄机诡计,与此同时,为了不在整盘棋上落于下风,他只好学习模仿梁敬的落子,才去双方各自占据棋盘一目的方式。
虽然短期看来,如此落子,不会迅速落于下风,但是后手之人,始终吃了一个后手之亏。
而梁敬没有告诉,也不可能告诉司马俊楚的一件事,便是这文狱第二关的规则——先手吃棋子的一方,可以继续落子。
也就是说,等到棋盘之上的黑子白子都占据了足够多的目,到那时只要梁敬率先吃下司马俊楚一粒白子,就能一直吃下去,而作为“客人”被邀请入这场棋局的司马俊楚,无法提起任何一粒白子落子,唯有等到黑子下一子,无法吃掉白子任何一“气”时,才可以落子。
而梁敬料到司马俊楚会在第一关吃亏失利以后,转而模仿自己的落子,所以他早已等同于,一人分别执黑子白子,只不过是借用司马俊楚的手替自己落子罢了。
待到时机成熟,黑子只需落一子,便可屠掉棋盘上的白子大龙。
他手握碧绿小锥,气定神闲,在棋盘上落子游刃有余,以至于每每落子完毕还能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思考第三关击败司马俊楚的方式。
当白子再度落下时。
梁敬知道,机会到了。
他执黑子,拍向一处,四子占四目,围杀其中一粒白子,吃掉白子之气以后,那粒白子退场。
而后当司马俊楚打算落子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提不起白子——然后他亲眼发现那个读书人,又落下一子。
“你......怎么可能?”这位玲珑城城主,虽说不算扶摇天下多有名的国手,可下棋一事,最不济也是个精通,岂会不懂围棋规则?
哪有人吃了又下,下了又吃,吃了又下的,这难道不算犯规?
无意搭理司马俊楚,梁敬只淡然道:“我的文狱里,规矩自然我来定。这第二关,城主又败了。下一关,我将亲手送你兵解。借城主的一句话,‘会在你感受到疼痛之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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