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杨开霁当初,那么不愿意接手掌门之位的原因了。
从前逍遥闲散惯了的家伙,一夜之间忽然身居高位,多的不说,只说那份被剥夺掉的自由,便可令人感到大不快。
身为掌门,一言一行,都有许多人时时刻刻盯着,若不能以身作则,恐难以服众。
作为扶摇天下十大宗门之一的风雷城,从前几乎就全靠老宗主莫言一人撑场面。
如今莫言兵解转世,代为接手宗主之位的杨开霁,肩上责任重大。
那一晚,风雷城新任宗主杨开霁没有阻拦温年闯进祖师堂,而是任凭那位莫老宗主嫡传,亲眼看见他的长明灯早已熄灭的景象。
用杨开霁的话来说,便是“越早接受现实,便可越早放下。”
自然,新任宗主杨开霁,也没有以门规处罚温年,毕竟如今的世道,重情重义的剑仙已经不好找了。
杨开霁只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人要向前看,莫老宗主兵解转世,有他的路要走。而你,温年,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温年来到一间被白雪堆砌出第二个“房膳食,就算是男人不吃不喝,天天像个木头人一样只干活不吃米,也节省不出什么人参燕窝来给妻子喝。
自然,在穷苦人家身上,女子生孩子,便成了一件既惊又险的事,一个不对付,可能孩子没了,要么就是人没了,更倒霉些的,可能大人小孩儿一起没了。
可不是耸人听闻,这种事,穷乡僻壤常有。
正如那“仙凡之别”,若不细心观察,自然无从得知。
在男人与里屋那两个女人之间,隔着一道帘子。
里头的接生婆在为妇人加油鼓劲。
老生常谈的话语。
“用力,再用力些。”
“就快要能看到孩子的头了!”
男人站在帘子外,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为人父母,生平第一次,没有经验,哪怕是事先听村子里头邻里邻居地说了千万回,可真正到事情落在自己头上这一回,要说能够镇定自若,那是万万不可能。
庄稼汉只恨自己不能替妻子生孩子,不能够代妻受罪。
里头哭喊着,外头揪心着。
妻子平日里那么柔柔弱弱一个人,轻言细语从来干不了粗活的,哪里受得了生孩子的苦哟。
男人眉头紧皱,越想越急,越急越想,那接生婆又在里头安慰道:“你男人就在帘子后面陪着你咧,不怕不怕啊,快用力,再坚持一下!”
伴随着一声稚嫩的啼哭。
男人终于忍不住,再也管不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一把冲到帘子后头,还没管孩子如何,径直冲到妻子身边,紧紧握着妇人的手。
“夫人辛苦了。”
那妇人疼得昏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一声安慰,感觉手里暖暖的,心安之后,放心沉睡。
接生婆手脚利落,三两下把妇人下身处理妥当,又替孩子保好暖,嘱咐那庄稼汉一大堆事情。
说是女人生完孩子,就得在床上躺够日子,日子不够,下床容易落下病根,还说一旦落下病根,就得受苦一辈子,吃药都未必治得好,更别提你家也供不起那药材消耗。
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断点头。
直到接生婆走后,他才看了孩子第一眼。
小家伙哭闹个不停,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如同粉雕玉琢,肌肤吹弹可破,柔弱不已。
庄稼汉难得露出笑容,想起早早便于妻子商量好给孩子取的名字。
他傻笑道:“杨踏雪,你娃子真是个金贵命。”
夫人之前说,按照怀胎十月来算,等孩子出生时,便是冬天了。
那不如就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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