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元良后退一步,继续闭目养神。
常思思微笑着走下去,看了那位幡然醒悟过后,有些无地自容的骠骑大将军一眼。
他弯腰替吴玉宸捡起那块令牌,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微笑道:“吴将军何必自责,想通就好,常某始终需要吴将军担任骠骑大将军一职,这个位置除了吴将军以外,没人能坐的稳。”
看着这位不计前嫌,被反应迟钝的自己骂得狗血淋头,非但不计较,反而给自己台阶下,还替自己解围的粉衣候,吴玉宸终于明白,为何此人能够得到燕王秦云的十成信任,又是为何能够被传闻吹捧的那么神,以至于最终能够让此人统率半个仓庚州的藩属小国,整个伐煊盟军都听命于他的原因了。
吴玉宸从常思思手中接过令牌,迟疑片刻后说道:“属下愚昧,竟以下犯上,属下甘愿受罚,任凭侯爷发落!”
说罢,这位骠骑大将军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语气陈恳,神色认真。
常思思笑道:“罚,怎么不罚?当然要罚!”
吴玉宸面无表情,显然已经对这位粉衣候心服口服,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对方打算如何处罚自己,他绝不还口,任凭发落。
然而常思思下一句话却不是说如何处罚他,而是问道:“吴将军真的想明白了?可不能糊里糊涂地受罚啊?要知道,为人处世,要么‘无所不知’,可这一点九成九的人都做不到,要么,就‘一无所知’。若是两者皆做不成,只能一知半解,反而容易误事。不知道吴将军是前者,还是后者?”
吴玉宸没有起身,半跪在地,回答道:“在侯爷面前,属下不敢称‘无所不知’,属下已经明白,侯爷的意思是,既然属下身为伐煊联盟之人,都可以派出谍子打探到大煊王朝的战略部署。那么大煊王朝那边,自然也能够派谍子潜入我军刺探情报。而侯爷之所以迄今为止还不召集各军将领商议迎战计划,其实是故意为之。”
裴元良虽然闭着眼,可是却能够听见,他笑了笑,觉得这个什么骠骑大将军,还不算太蠢。
当然,若跟“一点就通”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常思思微笑不已,将吴玉宸扶起身来,说道:“看来吴将军,是真的想明白了。”
吴玉宸心中万分羞愧,其实方才这位主将领已经暗示过自己了,可惜自己愚钝,没能被点拨通透,反而对这位粉衣候破口大骂,还······还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眼下误会虽然解除,可吴玉宸始终都觉得自己亏欠常思思万分,无以为报。
然而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吴玉宸再度朝常思思拱手行礼,恭敬道:“属下任凭侯爷发落,恳请侯爷处罚!”
常思思一手扶额,有些头疼,见过较真的,没见过这么较真的。
分明自己已经扯开话题了,这吴玉宸还要一个劲的喊自己罚他。
难办哟。
常思思点头道:“行吧,那就罚吴将军领兵五万,于剑门关阻击大煊王朝五十万铁骑。”
吴玉宸赶紧说道:“侯爷!属下一人之错,何以要五万人陪葬?!”
常思思翻了个白眼。
裴元良轻声道:“侯爷,我这就去为吴将军备马。”
粉衣候点点头。
在裴元良走出主军帐后,常思思解释道:“吴将军可信得过常某?”
“这······”吴玉宸犹豫不定。
若说服不服,他肯定是对这位侯爷心服口服的,可要说“信不信”,就算是吴玉宸愿意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常思思,一人死活全凭常思思发落,可伐煊联盟创立不易,五万兵马岂容儿戏啊?!
谁晓得那粉衣候如同能够看穿他人心思一般,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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