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有头尾四足者,良似生物,附於大石。
又得知石芝的形状,模样,赤如珊瑚,白如截肪,黑如泽漆,青如翠羽,黄如紫金,而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
后面还有许多内容,但都不重要。
李子衿只记下对自己最有利的两三行文字即可。
为求万全,毕竟这书以后还是要还给那位裁光山山神娘娘的,所以李子衿找来忘忧小沙弥,借来纸?”王若依眼睛一亮,忽然问道。
李子衿有些尴尬,摇头道:“没有见过,不瞒山君所说,其实在下从前一直待在大煊边境,严格意义上来讲,算是个山里人吧。就连大煊京城,也只去过一次罢了。”
女子山君点了点头,“能够从仓庚州,跑到这么远的桑柔来,道友想必已经看过许多山水美景了,真羡慕你。”
李子衿喝了口茶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王若依接着说道:“我就不同了,从小被关在阁楼中,除了看书写字,就是吃饭睡觉,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府上后花园。说来可笑,我至今还记得从阁楼走到后花园的凉亭,前后总共需要一百零二步。
这一百零二步,便让我走了十八年。后来扶桑王朝与邻国开战,战火连绵至今,仍未停歇,我做了山神以后,虽说气数被绑定在这裁光山了,天下之大,我却哪里也去不得。
至多是在裁光山与山神庙这两处辗转,不过细想之下,也总好过生前在府上那一百零二步。至少在这里,还能看见山和水。”
所以,她才羡慕那个少年剑客,可以如此自由地走过几州之地,辗转于扶摇山水之间。
李子衿也忽然可以理解,为何眼前这位绝色女子,与自己初见之时,会说出那句仙路孤寒了。
她为裁光山左右双峰所取的名字,也是那“孤寒”和“取暖”。
想必被锁在阁楼之中的那个小姑娘,独自看书写字,读圣贤文章时,一定很寂寞吧。
那个一袭黑衫的少年剑客,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握着茶杯,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安危这位女子山君,他从来不擅长这个。
人间疾苦无数,不曾想凡人如此,山水神灵也是如此。
谁料到那女子却自嘲一句:“让道友见笑了。”
李子衿赶紧摆手道:“没有的事。山君生前,是命不好。只是······成为山水神灵,坐镇一方水土,必然是山君自己的选择,山君既然生前脚下便有枷锁,为何死后还要画地为牢?”
女子“嗯”了一声,喝光茶水,重新为自己和那少年添好茶,这才缓缓说道:“当时朝廷派来诏神司那位官员,也像你这样问我,问我为什么生前做了笼中雀,死后还要当那山中鸟。”
“山君怎么说?”少年好奇问道。
王若依端起茶杯,仰头望向那座裁光山,轻声道:“我的家乡就在这里,府上长辈,人才辈出,最后都去了京城,个个身居高位,家书不少,就是从没有回来过。
说来也好笑,我家府上那些男丁,好像个个都文曲星转世似的,不是这个中了状元,就是那个摘了探花。文官极多,武官也不少。去京城,去战场。去了以后,就好像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我还有两个妹妹,早年出嫁,也嫁到那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去了,住进京城。我爹总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好像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她们嫁了出去,成了别家的人,也没有回来过。
我想,大家都不回家了,那这个家还能称之为家么。所以本该是我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也以各种理由婉拒了别家公子们。我不想也嫁出去,像两个妹妹一样,像府上长辈一样,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可能对于我来说,曾经拼命想要逃离的那座阁楼,后来却反而成为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