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良久以后,慕容晓山回过神来,那恍若神仙的少年,已然走远。
“好。”
她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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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之后,曹参没有留下过夜,而是带着那位剑修供奉,乘上马车,连夜赶路,不日便要回京城去。
在经过那片杨柳依依的渡口时,曹参忽然撩起窗帘,问道:“惊鸿,那少年在宴席之上,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策马扬鞭的剑修供奉身形一愣,没有如实告知,第一次在那位相国大人面前,说了谎。
许惊鸿迟疑片刻,说道:“他找我询问了些剑道上的问题。”
曹参笑着点头,“哦”了一声。
只是不曾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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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治远回到衙邸,轻轻取下那中高高在上的“同类”,不免还有些幸灾乐祸。
只有那位被女子牵着手,匆忙逃窜的青楼女子,看着那个青衫背剑的侧颜,仿佛漆黑暗室里,终于渗透出一丝光亮来。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观天地万物,众所不同。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愚者见愚。
而那位初来乍到的女子,好似生来就可以漠视那些横眉冷对与千夫所指,在冷眼与嘲笑中做着一些不被理解的“傻事”。
她相信终有一日,能够在这人间,哪怕是这样的人间,在这些人的眼中也能出现那幅景象。
拨开云雾,得见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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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衿和小师妹仿佛又回到乘坐春江渡船之前的日子。
行山蹚水,白日赶路,夜里休息。
岸上走得慢些,却也走得稳些。
师兄妹二人偶尔也会走到白龙江边,展望风浪少了许多的江水。
如今的白龙江,听人说换了河神,已经在江的两岸都修建上了全新的河神庙。
江上来来去去的小船变多了不少,也再没听说过江水里的虾蟹精魅掀翻渡船,凭借吃人来增长修为了。
可红韶却觉得,就这样从岸上走下去就很好,不必再去乘坐渡船了。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在水里生活,迟早会腻。也可能是上一次春江渡船被掀翻,给少女带来了不好的回忆。总之李子衿自然是不介意“脚踏实地”的。
毕竟来鸿鹄州之前,少年自己也几乎都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那样走过来的。
游历山河是如此,修行练剑亦是如此。
李子衿依然会在夜里守夜时用苏斛教他那门呼吸吐纳的功法,来汲取天地间的灵气,将它们纳入识海,化为己用。
如今培元境中期的修为,李子衿不由地想起在自己开辟识海,踏上长生路之前,曾在燕国北漠之中,跟苏斛的一番闲谈。
当时那女子曾言“以公子的天资,修行至洞府境,想必也就需要个一年半载吧”。
如今距离当时,的确已经过了一年有余,只是半载还未足够,不知“半载”足日以后,自己是否能够成功突破洞府境?
少年暗暗想着,想着洞府境之后,便可以修行隋老前辈“无意间”教给自己的那门剑诀,李子衿有些跃跃欲试。
跟苏翰采这样真正的强者交过手之后,李子衿才知道如今的自己在剑道一途上,还差得很远很远,需得更加勤勉,才可以去做想做的事。
少年举起翠渠剑,闭上一只眼,眯起一只眼,持长剑直直指着远方那座高山,望着那挡住前路的高山之巅,把它看做一座凉国。
区区一座藩属小国,那一晚就可以对自己威逼利诱,若非苏前辈和斩龙宗那位龙霄真人及时出现,恐怕此事不好收场。
这还只是扶摇九州中,最不值一提的鸿鹄州当中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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