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只是却故作对棋局念念不忘的姿态,沉声道:“说走就走那怎么行?还没有分出个胜负来呢,臭小子,坐下下完。”
梁敬转头看了娘亲一眼,脸上满是无奈,只是他心思急转,马上说道:“父亲,你我连下上百手,一直旗鼓相当,看样子,即便再下数十手,亦是胜负难分,我看,这盘棋肯定是平了,不如先去吃饭,改日再来?”
得了台阶下,梁文宣只能是装模作样道:“行吧,那就便宜你小子,算平局好了。”
梁敬摊开手掌,毕恭毕敬道:“父亲先请。”
梁文宣嗯了一声,不曾想房门处的妇人一步迈入门槛,一把挽住梁敬手腕,带着他先走出去,留下梁文宣一人落在后面,只能懊恼道:“夫人这是厚此薄彼啊,怎么见了孩子,就不管夫君了?”
那妇人懒得搭理他,开始跟自家孩子有说有笑起来,说梁敬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成家了,又说这临安城哪家千金模样极好,又精通琴棋书画,跟梁敬很搭,叫书生得闲与自己一同去人家府上走动走动,也不着急提亲什么的,就是先瞧瞧能不能看对了眼,要是看对眼了,婚事什么的便开始操办起来,然后早早的让她和梁父喝上喜酒,再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出来,让她带带。
一系列言语,说得梁敬面红耳赤,只能是一个劲的推辞,说自己年纪还小,来日方长,不急不急,让母亲莫要操心这些琐事,多花些心思在自己身上,吃好喝好,闲来无事多去临安城中的寺庙里烧烧香,拜拜佛,散散心,多与临安城其他的夫人们在一起喝喝茶,赏赏景。
梁文宣见一大一小都不曾搭理自己,只能是暗自吃瘪,在离开之前,他斜瞥一眼,那棋盘,细想之下,又转头望向逐渐走远的梁敬背影。
梁文宣惊讶不已,觉得自己莫不是陷入“当局者迷”四字之中了?岂会一直没发现梁敬在苦苦让子?
他轻轻走到桌子对面,站在梁敬之前的角度,重新看待棋盘,然后拿起本属于梁敬的白子,掷子于棋盘之上,黑子气数尽绝。
老人家又喜又悲,气笑道:“臭小子,真是长本事了。”
————
大煊王朝京畿之地。
一座高耸入云的阁楼,周身万千剑气萦绕,既是天然屏障,亦是剑气牢笼,阁楼之中,锁剑万柄。
此楼剑气冲天,教人只可远观,无人能近之。
阁楼最底层,悬挂一块牌匾,第一个字已难以辨认,后两字为“剑阁”。
此“剑阁”之中,有位男子无聊透过了,李子衿金丹境之前是‘握不住’承影剑的,恰好承影修复剑身,也需要起码十年时间,在这之前,你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不就行了?那家伙身上三道剑气,就算你之前不去湖心亭,他也死不了。我为了你考虑,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剑中少女不愿现身,本来也不想与此人言语,只是不堪忍受他怨妇般的碎碎念,不胜其烦地问道:“你说够没有?”
“我没说够!我还要说!我说到你肯理我为止!”
男子一副撒泼打滚的模样,在地上翻来覆去,哪还有半点大剑仙的风采,哪还有半分守陵人的威严,此刻的他,真就如江湖痞子,躺在地上耍起无赖来了。
仙剑承影剑身之上,有光华流转,一缕白光闪耀之后,一位妙龄少女蓦然出现在一旁。
她面容清冷,斜瞥向地面上那个撒泼打滚的家伙。
做出一副“你继续,我就这么看着你”的模样。
“棠棠,你肯见我啦!”守陵人剑奴欣喜不已,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上翻身而起,满脸欢喜地看着那个近在咫尺却许久未见的剑中少女。
她叫思棠。
关于姓氏,却从未向他提过。
剑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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