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家伙,头戴虎头帽,六七岁模样,一张小脸粉嫩白皙,瞧着就是个小机灵鬼。
那位妇人,显然是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红妆淡抹,黛青长裙。
作画之人在那他那儿子如何机敏过人。
在画完母子二人画像时,男子还得意洋洋地指着画像上那雌雄难辨的一人,向年轻剑仙炫耀道:“这位便是我那夫人,如何?!”
年轻剑仙只能是点头附和道:“好个天生丽质的小家碧玉。”
天色变暗,看着母子二人逐渐走远,黑衫剑仙没忍住,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着她们走过夫归城的大街小巷,一直朝城中走了好久。
在一座武庙旁,终于看见她们推开一扇门,进入府邸。
温年斟酌良久,最终还是选择赶紧小跑上去,没有动用灵力,怕吓着她们。
身后的急促脚步声惊到妇人,她猛然转过身,将孩子护在身后,看着那个身后背剑的年轻剑仙。
是个生面孔,不是城中人。
妇人瞅他那模样,便知晓对方显然是位山上人,是夫君曾向他提到过的所谓的山上仙师,是那什么什么剑修。
还误以为来者不善的妇人,莫名有些心悸。
没等到夫君归来,已经无依无靠的妇人,身子微微颤抖,可她始终挡在孩子身前,不曾后退一步。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正当她考虑要不要高呼一声,引来附近熟人帮忙时,年轻剑仙朝她抱拳道:“嫂子好,在下温年,云飞是我大哥。”
妇人微微一愣,问道:“是云飞的朋友?”
她姿色不错,乡音却极重,跟那银枪云飞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村里头摸鱼捉虾的,二人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后来到了该嫁娶的年纪,两家人一合计,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粗糙想法,觉得不如就让她俩凑合过得了。都是穷苦人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两人成亲之后,云飞便要出去谋生计,将她独自留在村里头,不曾想他离开几年之后,回来时已经是百夫长了,身上战功赫赫,是专程来接一家子到城里去的。
住上了大房子,怀上了胖小子。
那时候还是妙龄女子的她受宠若惊,初到夫归城时什么也不懂,生怕行为举止给已经是人上人的夫君抹了黑。怕拖了云飞的后腿,便一直闭门不出,从来不与街坊邻居接触,就只是整日待在府上洗衣做饭,浇花养鱼。
再后来,孩子出生了,她更是不得闲,整日围着小家伙转,忙得焦头烂额。就更没有时间与人交谈,学大煊王朝雅言了。云飞也不介意,他从来不嫌弃她。
用他的话来说,便是“老子都是个泥腿子,瞎讲究作甚。”
云飞常年在外征战,鲜少回家。两家长辈在城中住不惯,没待上两年还是回村子里头去了,说是村里老友多,在这夫归城却连个可以掏心窝子的人都没有,不得劲。
所以到最后,偌大个将军府,就只有她和孩子住。
将军府其实不小,他给她配备了杂役、仆人,她又不忍心使唤他们,什么事也还是亲力亲为。
都是贫寒人家出身,不落忍。
温年说起谎来得心应手,脸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我与云飞大哥一见如故,是拜把子的好兄弟!”
那个小家伙,从妇人身后弹出个脑袋,头上道:“随便坐吧,云飞在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讲究过规矩不规矩的,你是他的兄弟,想来应该也不在乎这些。”
在提到云飞时,妇人有些难过。
尽管云飞住在家中的时间相当少,可人活着,好歹还有份盼头,哪怕云飞不在她身边,只要她知道他在远方能够吃饱穿暖,那也就够了。
哪像如今,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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