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雪白光华在少年指尖凝聚。
苏斛被吓得不轻,她能够清晰感受到此刻凝聚在自己喉咙上的那两根指头,上面的剑气也好、剑意也罢,只要他出手,那么自己便会死得彻彻底底,神仙难救,而且即便是如今跌到六境,苏斛却还是拥有八境的眼光,知晓即便是自己跌境之前,也绝对接不下这道剑气,她额头留下豆大的汗珠,慌张不已,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的接近,甚至比起跟韩翦的生死搏杀,更为危险,更没有悬念,那这道剑气之下,无论她苏斛是如今的炼神境,还是此前的元婴境,结果都是一样。
会被一剑抹杀。
苏斛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
李子衿没有立刻收回手指,先是快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他想起自己好像已经将最后那道剑气用掉了才对,怎么会还在体内?
难道是梦?
不,绝无可能,太真实了,他尚且能够清晰的记住当时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那个假扮苏斛的女子,她的每一个神情、姿态、语气,言行举止,为他作画讲解扶摇天下、仓庚洲、大煊王朝以及燕国的山水形势,庙堂与江湖上的许多秘辛。
绝对不是梦。
李子衿皱眉问道:“你是苏斛?”
她惊疑不定地小声回答道:“我不是苏斛,还能是谁?”
收回食中二指,指尖的雪白剑气缓缓消散,返回体内,李子衿也是大汗淋漓,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这个青衣女子,同样是没有以术法遮掩容貌,跟当时一模一样的垂云髻,只是眼神似乎又很熟悉,跟那个女子的清冷和不食人间烟火完全不同。
眼前的苏斛,眼中有一股天生的狐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狐媚是一种天性,是无法遮掩,做不了假的。
确信无误后,李子衿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笑道:“你的确是苏斛。”
刚刚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差点就要身死道消,而且还会死得不明不白的青衣女子心有余悸,也不敢怎么样,只是嗔道:“公子好大的火气,一来就要杀了奴婢······”
少年摇了摇头,“抱歉,我以为是······算了,一言难尽,日后慢慢说与你听。”
不明所以然的苏斛十分乖巧地嗯了一声,给自家公子端来一盆水,她从水盆中取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拧干之后交给李子衿,“公子洗把脸吧,看看你,满头的汗。”
少年接过帕子,心不在焉地洗了把脸,看着窗外的天色,好奇问道:“我睡了一夜?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又到哪里去了?”
面对这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苏斛微微一怔,回答道:“公子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才好?”
见他没什么心情开玩笑,苏斛便正色道:“公子已经睡了一整月了。”
李子衿惊讶地望着她:“你说什么?怎么会······”
苏斛白了他一眼,“奴婢还想问公子,之前一个人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才能一睡就是这么多天呢。”
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苏斛脸色古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公子,好像是知道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李子衿斜瞥她一眼,没好气道:“有话快说。”
苏斛只得如实招来,笑道:“如今这无定城都快传开了,说有位叫王海的外来公子爷,乔装打扮进入这红袖招,身边还带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婢女,名叫陈芳,也不点红袖招的姑娘们作陪,就只是与婢女二人日日夜夜住在里,银两管够,一个月都没出过房门······”
李子衿越听越头皮发麻,最后更是气笑道:“还有呢?藏着掖着作甚么,这么离谱的话公子我都听过了,难道还有更过分的?”
苏斛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望着自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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