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凛潭回忆(第1/2页)  云武九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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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终歇,琼钩当空。一身材修长面容冷峻的青年正提着一个食盒走向山庄内府的一座矮山。上山的路用青石板铺成一级级石阶,可能因为最近雨水太盛,又或许这里人迹罕至,石阶上滋生出了斑驳的苔藓,走上去略有些湿滑。

    青年行走依旧不急不缓,面无表情,若不是偶尔眨动一下的眼睑,会被误以为是一只游走在深夜的亡灵孤魂。青年来到山若是他真的安然活到云锦河驾鹤那天,即便他不能修武,还是可以承袭这庄主之位和他云家的王爵。而且有宋继辰他们几个扶持,他只要挂个王爷和庄主的头衔,也不需要他真操心什么。大可以乐得清闲,享常人之福。就算最后锦河真的上书朝廷,请旨将世袭罔替传给宋继辰,或者云家的其他人。你觉得那些上位之人,真的会对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吗?还不是会把他当成太上皇一样供着,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去修炼?去争?这都是天命,何必要蚍蜉撼树去和天命拧着干呢?”

    “会。”青年只淡淡回了一个字,老人似乎并不关心,他这个会字是回答自己的哪个问题,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眼下的光景又不一样了,显然庄内是有了个吃里爬外的鬼。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还是潜在庄子里很久的人了。锦河遇害之事瞒不住太久的,马上就要年关了,明年又是祉儿那丫头的大婚,若是锦河还不能找到,怕是真的会乱套。也不知道,这山庄中,这云隐城,这整座阴巽州,整个大夏甚至整个南梁,有多少人希望看见一个废物少庄主上位,然后成为各方博弈的傀儡。又有多少人可能连傀儡都不想让他做。”都说帝王家事最难琢磨,可天下的人心,不都是一样的难以揣测吗?人心是阳光永远都照不到的地方,而阳光照不到的所有地方那些龌龊事,一样让人难以琢磨。

    “我想带他走。”青年投来询问的目光。

    “走,走去哪儿?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盯着山庄。他留在山庄里,真正想要动手的人还会有所顾忌,可是你们一旦离开云隐城,别说走出阴巽州了,怕是都走不到兰芯城。那些人敢在云隐城的地界对堂堂巽安王动手,其目的和野心昭然若揭。”

    “我想带他走,他不能留在山庄。”

    “你有怀疑的人了?”

    青年摇摇头,他想说有,但却没说,因为他怀疑山庄里所有的人,他想问,为什么这次出行,要他这个死侍留在山庄给一个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关之人传话;他想问,为什么当年宋继辰带人直捣皂井老巢,回来说皂井之人尽数被屠,而今晚却有皂井之人现身;他更想问一问此刻还昏迷在病榻上的少年,为何今晚看到自己出现时,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嘲讽,难道他也在怀疑自己吗?他更想问一问,此次少年是否真的寻到了根除他顽疾的方法。

    一老一少,不再说话,两人只是沉默的吃菜喝酒。地上已经摆满了七八个酒坛。这时老者突然开口说:“你还是带他走吧,出去转转也好。在路上要低调小心,不过出行时还是要高调一些,让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才好,一味地躲着也不是办法,暗箭是防不过来的。不如就让那群狼闻到血腥,它们才能从藏身的密林中走出来。”

    “他们不是狼,只是老鼠。”青年似乎没有抓住老者言语中的重点,这样接了一句。

    老者不以为意,喝完了手中的最后一坛酒,见青年还要再拿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他若是真的想重新修炼,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方法在方外。”

    青年闻言,晦暗的眼眸中终于燃起一丝光彩。他坐直身子,向老者投来希冀的眼神。老者还是摆了摆手,说等云雪澜醒来再说,便起身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回房中。

    青年走到老者刚才坐着的躺椅上,坐下望着深邃的夜空。他想起老者先前问他的一句话“你和那个小兔崽子学会了什么?”青年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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