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挥手道:“唐师弟之言差矣!此时正是良机,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占据优势,稳操胜券,若不趁此向他们摊牌表明立场,更待何时?待张偃师弟回宗门,我纵然再使用决议权,也于事无济,唐师弟勿得迟疑。”
朱虚缓缓道:“那便依你之意吧!”
唐宁不再言语,他知晓秦刚是个很有想法主见的人,可以看出他很想做一番事情出来,但这种搞法只恐适得其反。
说句难听的话,他到情报科连人都没认全,屁股还没坐稳,就想从鲁星弦手上夺权,哪有那么容易。
而朱虚被鲁星弦刻意压制这么多年,之前孔繁星在时就蠢蠢欲动,他们两人可谓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以唐宁视角来看,这两人一个疯子
加一个傻子,近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朱虚是那个被压制太久急于夺权接任执事的“疯子”,秦刚则是满脑子宏图,一厢情愿不顾实际情况的“傻子”。
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但他觉得,光凭他们现在的力量就想从鲁星弦手上夺权太不切实际。
鲁星弦手握财务人事大权多年,底下弟子各队队长皆是他们一系人马,大多是吕光一手提拔的人。无论从哪方便看,他们没有任何优势。
这种情况急于和鲁星弦明刀明枪的对抗,这不是失去理智是什么?
秦刚久在督察部,有罗清水撑腰,此前从未下过部科独当一面,有些傲气,一意孤行可以理解。
可朱虚不可能不明白,估摸他是真等不急了,正好碰上秦刚有这个想法,两人于是一拍即合,他可利用秦刚督察之权与鲁星弦对抗,增大自己影响力。
这两人一门心思打着自己如意算盘,唐宁亦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们走,如今三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他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向前走,哪怕不愿意,哪怕是条破船,是条贼船也得跟着走。
从一开始他就被打上了罗清水一系的标签,丢不掉,甩不掉。
他只有向前不能后退,不然就会陷入一个十分尴尬,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鲁星弦洞府内,陈玄蹙着眉头:“这么说,他是铁了心的要插手部科财务之权了?如今吕师兄远走济宁岛,张师兄还未至,他既已放了话,我想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估摸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能下次议事就要提出这件事了。”
鲁星弦淡淡道:“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他说一定要推行财务缩减,还要出一套明文规范,统一部科弟子的任务奖赏,行动经费以及损耗补助,形成恒制标准,从情报科入手,最后推广全宗。”
“推广全宗,哼,真是痴人说梦,宗门花费最多的难道是我们吗?”陈玄不屑道:“宗门里那些高层,上至掌门,三殿殿主,没有灵石,他们拿什么修行?若真推广宗门,恐怕就是罗殿主也得出言反对了。”
“我听闻他之前在督察部只是一味苦修,从未管过具体事务,这种人修行修的脑子都坏了,不知道想事。他以为全世界围着他转呢?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宣德殿居然派了个这样的人下来,不知怎么想的。”
鲁星弦道:“他让我好好考虑,如若不同意,他就在下次议事上行使决议权。”
陈玄沉吟道:“不如你暂且外出,先拖一段时日,如此他纵然有心也无力可使,待张师兄回宗门,就无惧他使用决议权了。”
鲁星弦冷笑一声:“区区一个秦刚,也用得着我寻借口外出避而不见?若为人所知岂不被他人当做笑柄。这里是情报科,不是他督察部,来了这里就老老实实做他本分事务,我倒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唐宁回到洞府后,盘坐闭目炼气,不多时,腰间储物袋一阵颤动,他拿出阵盘,将浓雾中漂浮的符箓摄至手中,神识注入其间,乃是议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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