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涟漪荡漾。
杨柳树旁,一座亭台矗立,亭下两名男子相对而坐,对弈博棋,一人又矮又肥,整个人如一个硕大肉团,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另一人面色苍白,鹰目薄唇,眼神阴狠。
两人正是从舵翼港逃至新港的新月门和幽魅宗掌教郑介怀与莫道得。
郑介怀一张胖脸满面笑意,莫道得面无表情,凝视着棋盘手执着黑子迟迟未下。
远处一男子领着一慈眉善目老者走至近前,躬身行礼道:“师尊,吴前辈到了。”
郑介怀朝老者微微一笑道:“吴道友来了,且先容我两人分出这局胜负。”
老者也不介意,便在亭下入座,看着两人对弈。
棋局厮杀正酣,两人每一步皆沉思良久,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人棋局落定,莫道得以一目之差落败。
郑介怀哈哈一笑:“莫道友,承让了。”
莫道得也不言语,左手一翻掏出一个黑色木盒递给他。
郑介怀打开木盒,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其间盛放着一株紫色的药草,其叶如鱼鳞,开有五叶,竟是株千年的鱼龙草。
郑介怀颇为欢喜,将木盒收入储物袋中道:“吴道友可有雅兴,咱们来对弈一局如何?”
老者笑道:“我于此道不精,况且身上也无甚拿得出手之物,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
他话音方落,极目处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男子身形,但见其方面大耳,浓眉短须,目光炯炯,十分机警模样。
“侯道友来了,快快请坐。”郑介怀满面笑容起身道
男子朝老者微微一点头示意,落座于亭台下。
郑介怀拍了拍手,一名貌美女子双手端着托盘来到亭台放至石桌上,掀去托盘上红布盖,给四人一人倒了杯酒水。
“几位道友,尝尝我这珍藏灵酒,这还是当年在舵翼港上,截杀璀华宗金丹修士时从他储物袋中获得的战利品,这些年一直不舍得独饮,今日与诸位同饮一壶。”郑介怀道
几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喉肠,香椿浓郁,使他们灵海中灵力微有激荡。
“好酒。”老者开口赞道
“郑道友,你请我们几人来此总不该是只为饮酒作乐吧!有事还请明言。”侯姓男子道
郑介怀道:“侯道友快人快语,今日请诸位不远万里来此,也是无奈之举,我四家宗门自联合之日起便屡战屡胜,从玄门手中夺过了不少地界,新港也算是有了我们的立足之地,不再用的着躲躲藏藏,东奔西窜。”
“可如此大好局面却被玄门一支小队伍搅得鸡犬不宁,想来几位也深受其害,今日请诸位正是为了议定此事,商议一个策略来对付他们。否则任凭他们继续肆意猖獗下去,我四家宗门恐永无安宁之日。
“是啊!现在下面弟子是人心惶惶,杯弓蛇影,数月之内我血骨门就被拔掉二座阵营,死了七八十名弟子。”老者道
候姓男子道:“据我所知,他们这支小队是由玄门三宗联合组建的,有五名金丹修士,六十名筑基修士,皆是玄门内的精锐弟子,这等实力别说拔几座阵营,就是直接突袭我等宗门大本营都可以。”
“且他们极为谨慎,每次拔了营阵后立马撤走逃之夭夭绝不纠缠,待我等赶到时早已不见了人影,我也曾尝试设计埋伏他们,集宗门主力在一座阵营中伏击,等了足足一月,不见他们来攻。”
“他们行事似随兴而发,没有规律及具体目标,随意攻击我四家宗门,这等毫无规律及目标的攻击方式,想要逮到十分困难。”
莫道得道:“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来去如风,无影无踪,颇似我等以前宗门未整合时各支派生存方式,几十号人虽然不少,要藏起来也不难,况还是玄门占优的情况下。”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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