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现场挥毫?还真没看不出来,你这农夫竟还识文断字。”
“什么话!三哥我可是有名的大书法家!”
辞喻半信半疑,不过她依旧将那张白纸平铺,并抚去了皱褶,而后给他让出了身位。
张致远此次前来属意外,事先也没有准备什么贺礼,也只得现场临摹聊表心意。再加上,自己有求于辞喻,这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好看的。
只见他伸手入怀,取出来一只大号钢笔,而后则在宣纸上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四行大字。再看,那词句赫然就是刚才的那首五绝诗。不过,落款处却没有赘上署名。
这二十个大字乃是用行草所写,潇洒飘逸,铁骨铮铮,看起来甚是精妙。
硬笔书法!
辞喻虽然听说过这种笔法,但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不由得看得入迷其中。
君瑞先生的墨宝存世极少,而持有者全都是敝帚自珍,所以越发的显得弥足珍贵。
在官场上厮混了许久的辞海,自然晓得这幅墨宝的真正价值。想当初,阎秋冬在医书拍卖会上得到的那幅真迹,后来直接卖出了惊人的天价。
“没想到你个农夫竟然还有两下子,好像还挺不错的样子。”辞喻点评道。
笑话!老张我乃是文坛大儒,怎么可能没两下子呢?
不过,张致远也不以为意,他嘿嘿一笑,道:“谢谢夸奖,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其实呢,这也就是我一个普通的爱好而已,今日现场临摹,就当做是一份贺礼吧。”
“那就谢谢你了,坐吧!”
此次寿宴,辞海非常低调,仅仅是宴请一众亲戚,本地乡绅都没有发帖通知,所以才显得有些冷清。但相比之前的尴尬,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
“三爷此来,除了为家母祝寿之外,还有没有特别的吩咐?”辞海见明候的眼睛一直在女儿身上贼溜溜的打转,不解的问道。
“呵呵,既然辞大人开口垂问,那我就直说了吧。”
“三爷请讲!”
“不瞒辞大人说,我家里现在是家徒四壁,无钱无粮,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张致远叹道。
鬼才信!
辞海差点听得耳朵抽筋,不过,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问道:“哦,那该怎么办呢?”
“其实呢,也好办。”张致远指了指辞喻,又道:“令千金今番南下归来,满载辎重,听说车上装得全都是上等的粮食,我就想讨上一点回去,以解困境。”
竟然是索要种子?
此话一出,辞大人是一脸愕然,而辞喻则是一脸茫然。
这人之前曾帮助调解了药材的赔偿事宜,而刚才又平息了债务的困局,辞家做些回报也是情理之中,辞喻想了想,不禁问道:“你想要多少种子?”
“呃......你带回来多少?”
“应该,差不多有一万斤吧!”
“那成,我也不多要,就给我个八千来斤也就行了。”
什么?一开口就要八成,这还不叫多要?
辞喻听得柳眉倒竖,怒道:“哼!果然是个贪婪贼,我一粒也不会给你!来时已经和你过,今天只是赏你一顿饭吃,除此之外,不可再多纠缠,你当时可是答应过我的。”
啥?一粒不给?
按照张致远的想法,自己开口要上个八千斤,然后她来个就地还价,这中间扯一扯再来个折中办法,这事也就成了。可没想到,这小丫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句话就给直接堵死了。
张致远一脸黑线,悻悻道:“这么多的种子,来年春耕是绝对用不完的,你为什么要捂着不送呢?”
辞喻哼道:“我这叫有备无患,即使多了,也不能随便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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