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则绑在了红楼上。 叶婵宫将白猫从地上抓起,抱在怀里,白藏的爪子靠近着她的心脏,她知道姮娥现在很弱,也知道她这是变相地挑衅自己,但哪怕囚禁解除,她也没力气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于是扬起的爪子也化作了足垫拍落。 白藏脑袋一横,睡了过去。 司命也已收好黑剑,飞回了楼中。 另一边,青铜神驹亦被死牢禁锢,它长嘶着,哀嚎着,却挣脱不得。 这头神驹本身并没有多么高的智慧,所以侵扰它的意识也相对简单,叶婵宫轻扣锁链,将命令通过梦境为媒介传递了过去。 青铜神驹眼睛赤红,它被龙骨锁链扯着,拉着红楼,向着南方狂奔而去。 就像天国驶过的马车。 司命坐在‘马车’里,心中对于师尊是愈发佩服的。 “让白藏和这匹马两败俱伤,削弱白藏的力量,使得龙骨死牢得以解放出来。师尊的决策总是简单而有效呀……师尊还说自己没有算计。”司命微笑着称赞,长发因为喜悦而变成了红色。 叶婵宫的手指轻轻捋过猫毛,“其实最主要的缘由,是没有这匹马,我们就去不到古灵宗。” “为何?”司命问。 叶婵宫道:“赤线神国已然开启,它于我们而言是道防线,我们需借助它越过去。” 司命闻言,看着抱猫的少女,心中钦佩之意更甚了。 她在师尊身旁坐下。 长明的烛火在桌案上微微晃动。 叶婵宫盯了一会儿烛火,道:“我也累了。” 说着,她轻轻依偎在了司命的怀中,悄然睡去。 …… 冥国昏沉的天空下,邵小黎慵懒地舒展了一番身子。她刚从睡梦中醒来。 最近,她总是梦见许多过去的事。 最后一幕里,她看到自己坐在一个只有一盏灯的小屋子里,孤独地眺望着外面,像是在等谁,屋外却也是黑的。 她想,屋子里至少还有一盏烛火,但她又想,烛火的存在与屋子无关,将它拿到外面去,就成了外面有一丝光,而屋里一片漆黑。她也仅有这一根蜡烛,置身何地都一样……这丝微弱的光是唯一的慰藉。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胡思乱想,也许这恰是精神虚弱的表现吧。 正回忆着梦境,梨花色的裙袂却飘来了眼角。 邵小黎悠悠回神,望向了身侧,只见宁小龄也在她身边的台阶席地坐下了。 “在想什么呢?做噩梦了?”宁小龄问。 邵小黎支着下巴,点了点头,郑重道:“是呀,你们冥国风水不好,弄得我天天做噩梦……这与你一定脱不了干系!” 宁小龄笑了笑,道:“做什么噩梦了?来,说给你宁姐姐听听。” 邵小黎轻哼了一声,却也开口,幽幽道:“嗯……最近总是梦见一条河,那河里好像还有房子,那好像是我的家。” “家?”宁小龄想起了她的身份,道:“洛河距离这里可远了,以你境界,没有一两个月恐怕很难去到的。” “嗯,我只是随口说说。”邵小黎揉了揉脸颊,她只想做如今的自己,对于前世其实没什么留念……当然,除了师父情人这个身份。 她向来是取舍分明的。 宁小龄看着她的脸颊,笑问道:“你很想家吗?” “倒是没有,那些事我也记不太清了。”邵小黎话语偏慢,道:“再说了,即便是想又有何用,它还能飞过来不成?” 宁小龄也笑着,她看着这个至今依然觉得陌生的冥国,道:“其实,我还是很羡慕你的。” “啊?”邵小黎觉得有些突然,她蹙眉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容貌么?” 宁小龄道:“羡慕你与师兄认识了几千年,还曾真切地相爱过呀。” 邵小黎道:“那我也羡慕你,毕竟你与师父也算是青梅竹马……” 宁小龄声音低了些,道:“有什么用呢?师兄此刻在外面出生入死,我却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邵小黎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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