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自己愚蠢,她也不知如何反驳。
司命却双臂环胸,清艳的冰眸冷冷地盯着白藏,“放肆!你怎么与师尊说话的?”
白藏感到不妙,然后被她一把拉了起来,惨叫连连。
叶婵宫在崎岖的崖道上走着。
偶尔浪花拍打礁石,碎成细雨扑面而来。
阳光与影子在寒冷的北地变化着角度,转眼间清晨到了日暮。
叶婵宫看过了乌河的水浪,看过了山腰的冰莲,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走走停停,最终远远眺望了洛河。
洛河的水面一望无垠,夕阳坠入其中,将河水染红。
叶婵宫看着血色的河水,隐约看到那里站着一个至死不愿倒下的女子。
妖娆而凄怆的人间随着夕阳坠落变得模糊。
她们越过附近稀疏的村镇,走入了就近的城中。
入城的时候,白藏被司命强迫着变成了少女。
白藏披着熔银的衣裙,极具冷漠美与威严美的脸上依旧写着骄傲,她看着司命,咬着唇,道:“你……你等会入城时候,能不能别以链条牵着我。”
“白藏大人还怕丢人现眼?”司命清冷笑道。
白藏恼道:“不要太过分了!你……你这些手段哪里学来的?该不是羿就这样细细训教过你?”
黑袍长发,身段纤曼的女子停下了脚步。
她望向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白银少女,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白藏心中一凛,想要服软,但尊严不允许她低头:“哼,你该不会被我说中了?”
司命忽地莞尔一笑,道:“好呀,不牵着你就是了。”
白藏隐约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北国之城街道冷清。
司命立在中间,一手牵着叶婵宫,一手牵着白藏,像是带着两个女儿来逛街的年轻妻子。
白藏脖颈间的死牢龙骨调转了个头,伪装成了项链,连接着链子的那头顺着衣裳的后领垂下,链子明明很长,却没有垂落到地上。
白藏抿着唇,低着头,威风不再,一语不发。
司命带着她们吃过了饭,寻了家客栈住下。
叶婵宫将门窗关上,卷来了一床被褥,裹着自己的身子,她坐在椅子里,看着白藏,道:“与我说说。”
“啊?”白藏微惊,道:“说什么?”
叶婵宫道:“关于暗主,关于其他神主,关于我……以及你所有知道的一切。”
白藏道:“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没多余好说的。”
叶婵宫伸出了手。
白藏以为死牢龙骨的刑罚又要加身,她刚刚做好了忍受剧痛的准备,却见叶婵宫的掌心中浮现出了一抹月牙白。
白藏瞳孔微缩,脱口而出道:
“尘封?!”
这是尘封权柄的碎片,是她眼中任何东西都无可比拟的至宝。
叶婵宫合上了手,道:“说出令我满意的东西,我可以将它们慢慢还给你。”
白藏薄唇抿若刀锋,她立在叶婵宫的身前不远处,覆在身上的白银好似煮沸了。
叶婵宫也并未心急,她将尘封拢入袖中,背靠着木椅,明明是小姑娘的身体里,却流露出了山海变迁的沧桑。
司命静立一旁,没有插话,只是为叶婵宫斟上了茶。
白藏深吸了口气,话语偏轻,道:“姮娥,其实这些天,你看似是与我们在一同游历世界,其实……你是在逃亡,不,亦或是说,你在躲避什么!”
叶婵宫没有回答,她捧起茶抿了一口,分不清浓淡优劣,只是润了润唇。
“我在逃避什么呢?”叶婵宫问。
白藏道:“这些天我们游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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