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童立在远处,窥视者五千年未见的旧主。
……
临近傍晚,金乌从敞开的窗户飞进了屋子,宁长久身子落地,鼻尖立刻嗅到了浓郁的香味。
他在金乌神国感知天地,足足待了两个时辰,如今脑子还有点浑浑噩噩,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嫁嫁……你怎么来了?”
宁长久猜到陆嫁嫁会来找自己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他更心安了些,张开双臂,习惯性拥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片刻后,宁长久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不是嫁嫁!
他松开了手,留下邵小黎惶恐地立在原地,她抱着胸,支支吾吾,“额……老大,我……”
宁长久看着邵小黎,一下子清醒了,“你怎么穿着嫁嫁的衣服?”
邵小黎也很委屈,道:“老大,你轻薄了我还怪我,你是不是人啊。”
宁长久一时语塞,道:“你若穿红裙,我怎么可能认错?”
邵小黎有些生气,“我如果穿红裙,你就该把我认成襄儿了。”
“不会的。”宁长久摇头,坚定道:“我怎么可能禽兽到那等地步?”
“……”邵小黎叹了口气,道:“好了,老大你也别总骂自己,过来吃饭吧。”
宁长久被邵小黎拉到了简陋的餐桌前。
宁长久盯着桌上的辣椒兔头炒肉,陷入了沉思。
“旁边这是什么?”他问。
“黄鳝丝啊。”邵小黎回答。
“这就是你说的雷牢鹓扶火焰山大战?”宁长久震惊。
邵小黎点头道:“对呀,我刚刚听说,在人间有子鼠丑牛的说法,神主恰好也有十二位,我对照着看了看,鹓扶就是兔子,雷牢就是龙!”
宁长久被说服了,他赞赏道:“小黎做菜可一如既往地天马行空。”
邵小黎柔和地笑了笑,眉目间洋溢着骄傲。
宁长久想动筷子,感觉桌子有些晃,他低下头一看,发现一个桌脚似乎崴了。
邵小黎也注意到了,她抿着薄薄的红唇,笑道:“老大先前把那么重的弓压在桌子上,这桌子当然承受不住啊……哎,老大等等,我去拿个东西垫一下。”
说着,邵小黎起身去屋里寻找能用的东西,找了半天,终于翻来了一本书。
她犹豫了一下,将书往桌脚下面塞。
“你塞的什么书啊?”
“一本神话故事……先委屈一下它了,等下吃完饭,我薅点稻草把它换下来。”
“嗯,好。”宁长久没多想,随意应了一声,开始下筷子吃饭。
邵小黎的厨艺比她给菜起名要踏实很多,大约是三个小龄或者二十四个半襄儿的水准。
雷牢鹓扶火焰山大战被他们一同平息了。
夜色降临。
宁长久回榻歇息。
邵小黎脱去了披着的白裳,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宁长久的身边。
“老大……今晚我……”邵小黎咬着唇,轻声说道。
宁长久看着夜色间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如今已快二十岁了,褪去了少女的清稚,钟灵的眉目间焕发着妍丽的光彩。
宁长久微愣,道:“小黎怎么了?”
邵小黎咬着银牙,认真说道:“老大,其实,其实我已经压抑了很久了,现在你终于醒了,我觉得我无需忍耐了,老大,我要……”
宁长久看着少女收紧着颤抖的肩膀,看着她因挣扎而显得娇柔的神光,那一袭红裙映着月色,细颈如玉,冷清间透着复杂的风韵。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一世洛河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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