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少闯祸,让小黎也省点心。”
血羽君道:“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吗,想在你醒来之前,组建一支可以供你驱使的妖军!”
“我看你只是想作威作福。”
“你……宁大爷,别看我现在受困于这副皮囊里,但我可是有金鹏展翅的大志向的。”
“金鹏啊……”宁长久忽地笑了笑,这笑容在血羽君眼里有些瘆人,“好了,别折腾了,老老实实看管这个寨子,当好你的吉祥物就行了,这个世界对妖并不好。”
“对妖不好……嗯,这倒也是,当初五百年浩劫之后,他们将妖怪都杀死或者镇压了,对人倒是留情,委实不公平。”血羽君深以为然道。
宁长久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么?”
血羽君问:“这能有什么深意吗?”
宁长久道:“你在你的园子里种果子,一种果子一年一熟,一种果子十年一熟,把它们拿到市井上去卖,价格却是一样的,你会怎么做?”
血羽君苦思了一会儿,道:“我会砍掉所有十年一熟的果子,换上一年一熟的。”
宁长久笑着点头,道:“这就是妖族受天道打压的原因。”
血羽君立在原地,呆若木鸡,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他是说……鸡肉和人肉是一个价格?”
……
宁长久独自一人走过了南荒,来到了红河之畔,红河的诅咒随着断界城的崩毁而消失了,他低下头,所照见的不是白骨,而是自己单薄的身影。
他甚至能感受到,这条红河对他隐隐还有排斥。
不止是红河,整个天地都在排斥着他。
他是以修罗道迈入五道的,本就为天地所不容。
从此处望去,莲田镇、谕剑天宗都在正南方向的线上,赵国则在西南方向。
他暂时没有故地重游睹物思怀的念头,迈入五道之后,他对于自身与天地的理解进入了崭新的层次,他知道,真正的仙人不能太沾染世俗,更何况他是第六道的修罗。
当初他刚救下陆嫁嫁时,与她复述过二师兄的话;“非我避世,而是尘世避我。”
他对于这句话的感悟愈发深刻了。
但他还是想回谕剑天宗看看,最好是与陆嫁嫁一同回去。
当然,这些只是琐碎的情绪,他想的最多的,还是师尊此刻在做什么,他此刻又应该做什么。
宁长久心血来潮地伸出了手。
红河中的水流翻滚了起来,一柄柄生锈的古剑从水中飞出,残破地悬停在身侧,好似一群断羽的鸦。
不是这种感觉……
宁长久沉默良久,叹息了一声,松开手,数百柄锈剑又沉回了河底。
他抬起头,看着当空的烈日,目光有些茫然。
如果要找回过去的自己,那应该怎么做呢?
宁长久平定了思绪,于红河边立了许久,炎热的夏风将他的面容吹得清瘦。
最终,宁长久想明白了什么,他伸出手,指尖显化出了三足金乌。
金乌盯着他,一动不动。
“当初师尊其实杀的是你,对吗?”宁长久看着金乌,问。
这是自问,因为金乌不可能给他回答。
只有他经历过并且还记得前一世,所以当初师尊最后一剑的答案,也只能由他自己推测。
人为何会有先天灵,先天灵又为何都是动物或者远古神兽的形态?
宁长久有了猜测。
在帝俊和羲和的时代,他们就掌握了将古兽坐骑炼化成灵的手段,譬如羲和的灵就是火凤。
这本该是一种帮助修行的独门功法,但现在,先天灵却成了许多修道者与生俱来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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